“古中堂此言何意？莫非你竟敢质疑上天的旨意不成？”艾忠脸色一沉，厉声质问。

“究竟是天意如此，还是如某些人所想，借天意行私欲之事，想必艾大人心里比谁都清楚吧！”古羽墨的声音愈发冰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

“古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不明白，请古大人明示！今日入宫途中，众人皆目睹了天空中的奇异景象，那分明是上天发怒的征兆，唯有找到祸乱之人，方能平息天怒，难道古大人没看见吗？”艾大人义正言辞地说道，但他的话语与其说是对古羽墨说的，倒更像是说给皇帝听的。

“呵呵，要想找到那个人来平息上天之怒，艾大人还不如直接跟陛下挑明，你口中所说之人就是本官的夫人呢！又何须如此闪烁其词、环顾左右而言其他呢？”古羽墨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意，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艾大人，冰冷刺骨的声音仿佛能将人冻结。

艾忠顿感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迅速传遍全身，仿佛整个人都被扔进了一个寒冷至极的冰窖之中，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甚至连舌头都开始打结：“本......本官什么时候......说过是古中堂的夫人了。”

“哦？原来艾大人并不是指的本官夫人啊，看来是我误会了。”古羽墨嘴角微微上扬，但说出的话里却听不出半分抱歉之意。

“不......不是......”艾忠突然回过神来，连忙改口说道，“下官也没有说，中堂夫人就绝对不会是那个人。”

“艾大人，莫非你是在戏弄本官不成？”古羽墨的声音愈发冷酷无情，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

“中堂夫人毕竟是阴时阴月阴日出生之人，自然不能轻易排除在外，待本官仔细将京城众人逐一排查后，方能确定是否另有他人也是如此命格。”艾大人口齿伶俐地说道，但明眼人都能听出他话里有话——倘若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阴时阴月阴日出生的人，那么给朝廷带来灾难的必定就是中堂夫人了！

“艾大人说得倒是轻松！敢问艾大人打算如何获取京城内每个人的八字？再者说，谁能保证没有人暗自隐瞒自己的八字呢？更何况，艾大人对本官夫人的八字竟然这般了解，实在是耐人寻味啊！难不成艾大人曾亲自前往南方特意调查过此事不成？”古羽墨面色冷峻地质问道。

“本……本官……”面对古羽墨的质问，艾大人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站在一旁的钱硝桦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冷哼一声插话道：“古中堂真会说笑，方才提及夫人八字与灾厄相应之事的不正是您古中堂本人吗？”

“啊！对对对，是古大人您说的，下官事先并不知晓古大人夫人的八字。”艾大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开口附和道。

“本官说的？本官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古羽墨愤怒地瞪着钱硝桦，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