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弈乾不会了解,赵瑜带他来到这个宴席,再说出这些话,是思虑挣扎了多少天的结果,她每说一句,心里对谭可夫妇的愧疚都会多上一分。
裴弈乾听出来了,而他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的捏捏赵瑜的手,“多谢。”赵瑜还想张口说点什么,裴弈乾截住她,“好好吃东西。”
谭可和纪泽一桌一桌轮流敬酒,敬到赵瑜他们这一桌的时候,谭可特意给了赵瑜一个拥抱,赵瑜的眼眶里瞬间就涌满了眼泪,“恭喜你,我的小可可。”这个祝福是真诚的。
谭可笑笑,“见到你我好开心。待会我会抛个绣球,接绣球的时候积极一点哦。”谭可朝身后的裴弈乾挑挑眉。“别乱想,他只是我一个好朋友。”该死,自己现在一定不争气的脸红了。
“幸会,多谢光临鄙人婚礼,阁下令我们蓬荜生辉。”纪泽换了一身唐装,朝裴弈乾伸出手。
“幸会,多谢邀请。”两个绝顶优秀的男人的手轻轻握在一起,与日月争辉。
纪泽把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面部表情丝毫不变,裴弈乾也不甘示弱,他也一饮而尽,“恭喜,祝万事如意。”
“如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以后有机会,一定再同你和你的朋友好好叙旧。”谭可出声,她们还有很多桌的礼仪要去打点,必须要先行离开,赵瑜同她点点头。
两人坐下后,赵瑜有些闷闷不乐,被裴弈乾发现了,“怎么了这是?你又没喝酒。”
“哎呀说不好,我现在心里很烦。”
裴弈乾微微的凑近她,赵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白酒味,“阿瑜,我说多谢你,意思是你话里的意思我听懂了,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你不需要有负担,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不希望我错过一些借力的东风,虽然说我不是什么志向高洁的隐士君子,但是最起码做人的底线我还是有的。无论你给我指的捷径有多诱人,如果会让你觉得难堪,那么我一定不会走,我不希望你同你朋友的友谊因为我而变得有杂质有顾虑。这点魄力,我还是有的。”
赵瑜听裴弈乾这样说,心里才逐渐明朗起来。“可是,我希望自己能帮到你点什么。”
“能认识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现在的日子远远算不上难熬,要说难熬,那还得是裴弈乾一个人被丢在美国同一群虎狼之徒勾心斗角的时候,那时的日子连喝醉都是不敢的,裴弈乾在很多个熬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想起赵瑜穿着校服甜甜的朝自己笑的样子。他就会对自己说,再努力一点,再坚持一下才能堂堂正正的回去见她。
“不过,我仍然有好奇心,你和谭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放着好好的大学不读,干嘛要跑到深山老林里当什么支教老师?你大学的课程我还是稍微了解一点的,你没有那么多闲时间去浪费。”
“也许,是一种逃避。那段时间我心里太难受了,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想一想。”
裴弈乾的手指一下一下扣在桌子上,“阿瑜,我离开的那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