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蟾有些费解看着对自己满是厌恶的赫连曦问道:“若我们真是夫妻,为何先前那几回你都不告诉我,偏是此刻才说?”
赫连曦不屑道:“你与我从前是何关系我根本不在意,若不是为了复苏神树,我真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说罢,脖颈处的青筋都近乎暴起。
不知为何,他这话一出口,竟勾的凉蟾心口一阵的疼痛,不由得捂住心口。
赫连曦瞥眼女子的状态,开口道:“虽只是树心灵识之境,毕竟遍布瘴气,不能久待,走吧。”
赫连曦再次取出树心,将手伸向女子,凉蟾再望了眼神树,思索后把手伸向赫连曦。
随即二人便回到了现实。
凉蟾缓了片刻,忽然发现自己还被赫连曦握着手,赶紧抽开。
“你是不是不打算放我走了?”
赫连曦扫了眼她身上的婚服说道:“怎么,你是想着回去与朔云世子继续成婚吗?”
但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却格外真挚。
“发生了这些事,我如何能心安理得继续成婚。先前是我不明个中事由,可若我真拿了关乎霖川全族的连理枝,我自然是要想办法还给你的。”
赫连曦讶异地看着眼前真的改变了的凤鸢……虽然知道她就是凤鸢,但还是……真的不同了。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哪里都不能去。至于如何寻回连理枝,明日再说。”
赫连曦要离开,女子却赶紧叫住:“你让我今夜回世子府吧,昔旧他会担心......”
赫连曦却似孩童置气般打断。
“想都别想!”
说罢便径直离开,门被重重地关上。
凉蟾无奈看着关上的门,沉了口气,去到妆台边坐下,摸了摸台面上的物件,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凤他不像在哄骗我,我的身份或许真的非同寻常。
但也不知道世子的伤势如何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
凉蟾困惑回头,敲门声却停了。
凉蟾随即起身去到门边,打开门,门外却没有人。
再低头,一张凳子放在门外,椅子上还放着饭菜。
凉蟾狐疑望了望两边走廊,还是不见任何人的身影,于是将饭取回屋中,关上了门。
屋中门关上后,走廊的拐角处,琴桑探着头小心走出。
琴桑刚走出,赫连曦抱臂出现在身后问道:“你在做什么?”
琴桑惊慌转身,像犯错了般只道:“少主。”
赫连曦望向凉蟾门外的凳子。
琴桑慌忙解释道:“少主,我猜少夫人估计一天没吃饭,晚上又历经了这么一出打打杀杀的,肯定会饿......”
琴桑越说声音越小,偷瞄赫连曦。
赫连曦却有些反常道:“我又没问你,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琴桑揣摩了一下,小心试探道:“那少夫人还穿着婚服,可能还摔伤了,我能不能......”
赫连曦装作没听到,不否认不默认,直接转身走开。
琴桑顿时放松下来,开朗道:“琴桑明白。”
既然得了默许,她便不断将换洗衣物、药物等送到凉蟾门外的凳子上,迅速敲门,又迅速躲起来。
屋内的凉蟾听到敲门声来回开门,又将东西一一收入屋中。
第二日清晨。
赫连曦给庭院中的石榴树浇着水,琴桑在一边待命。
赫连曦又将枝叶摆弄一番,随后说道:“琴桑,你今日去确认昨夜那群死士与前些日子暗巷中的是不是同一批。”
“是。少主,朔云世子那边又搜了我们一整夜。”
“无妨,让他搜,找上门了,我自会应对。”
琴桑会意离开。
可凉蟾却迎面走过来,琴桑立即行礼:“少夫人。”
凉蟾赶紧摆手否认:“姑娘,我不是什么少夫人......”
琴桑不再多言,颔首后离开。
凉蟾便向赫连曦过去,坚决道:“我今日必须得回世子府!”
赫连曦继续浇水。
“我说了,你哪儿都不能去,在你想到连理枝在哪里之前,你只能待在这里。”
凉蟾径直去到赫连曦面前。
诚挚的开口道:“我想了一夜,我相信你说的和我见到的所有,可正是如此,我与昔旧势必是不能成婚的,我必须去给他一个交代。交代过后,不论是寻连理枝,还是为我犯下的过错赎罪,我任由你处置,如何?”
赫连曦看着她真挚的模样,思索后停下浇水。
“走吧。”
说罢便要往出门。
凉蟾见状赶紧阻拦道:“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你无需跟着。”
“你也看得出来,昨夜那群死士是冲你来的,你孤身回去,是嫌自己命大吗?”
凉蟾被说的哑口无言:“我......”
“在寻回连理枝之前,你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