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个尖锐但透着嘶喊的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侍卫跌跌撞撞地冲进豪华的王帐内。
本应戒备森严的四周,现在却不见了马匹的奔跑声和歌舞声包围的木犀围场,独独仅有着安静,异常的安静,仿佛是被遗忘在了此处一般,主帐外也早就没有了把守的侍卫。
“混叫什么,不成体统。”一名上了年纪身着几近墨蓝色内侍服的公公当即呵斥道。澜国的衣着有着十分严格的讲究,除却帝王家的玄色外,其他人地位越高衣着颜色却反而越深,看这颜色,便知这已经是内侍中帝王身边亲近的人了。
“海公公,让她说”一声平稳但不失威严的声音自帐中正中位置传来。
侍卫抬起头,看到那位营帐中丝毫不显慌乱地坐着的那位年纪25上下,一身玄色凤袍,头上戴着金色的凤冠,面容极美但英气具存的女子,左边手肘支撑在雕刻着欲飞凤扶手上,斜斜的随着左手肘靠在凤位上,一副懒散又不失贵气的样子,微微抬起一双丹凤眼,俯视着在刚刚冲进来的侍卫。
“他们到哪了?”又一声可以冷到结冰的不屑声音从刚刚那位女子的口中传来。
说话的正是澜国现在的女帝—漪袊,玄清大陆有着三个大陆,分别是殇国,擎国,和这个澜国。
三个国家各有各的统治,上古时期的有一位开天辟地勇猛的仙人,与天女相恋,生有三位子女,在他死后,三位后代便自立为国,分别以自己的名字建立三个国度。
三个子女各有各的擅长之处,长子殇擅长用蛊,制毒,建国时便以巫术立本;次子擎则善武,好斗,擎国便举国推崇武斗;最小的女儿澜,虽然是女子,但是却有着父亲的英勇,还有着母亲的美貌和智慧,所以也成为了这片大陆上唯一一个女子为尊的国家。
传到今天的女帝已经是二百多年过去了,三个国家已经慢慢开始改变了最初的三国鼎立之势,都互相地寻找着对方的国家弱点,一举拿下,扩张自己的版图。
澜国的上一位女帝则是一位仁爱守国的皇帝,她不参与另外两国的战争,一心建设自己的国家,让黎民百姓家家过上太平日子,但这样对于玄清大陆的现在并不适合,反而会显得闭目塞听,在三国中衬得比较弱势。
现在的女帝漪袊,杀伐虽然果断,但也狠绝,脾气暴虐成性,死在她手上的亡魂血也能流淌一条河流了,从夺帝位时让本身子嗣单薄的皇族,几近灭绝,再到朝堂之上轻则流放,重则抄家的手段,让人人岌岌可危,但因为不同的女帝制度,让国民到其他国家无法适应世道,便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侍卫回过神战战兢兢地回答到,“他们,,,他们,,,,,他们,,,,,”,侍卫半天说不出来的话,听得人着急,“陛下问你,他们到哪了,你倒是说呀”女帝身边的大太监又着急地催促着。
“韩侧君与韩辅臣勾结外族,他们刚刚已经在山中,从东西两侧一起包围了猎场,正往山顶处攻来,陛下,快走。。。。”侍卫的喊出了最后这句话,身体也脱力般的重重的扑在了地上。
女帝旁边的太监催促道“陛下,快随老奴离开吧。”海林作为上一代女帝身边的内侍,自小看着漪袊长大,女帝走时又托他继续在自己的女儿身边照顾着,他才没有去寻那先帝,要是论真心待漪袊女帝的,他自敢称是第一的。
如今这情形下,他自当感到愧对先帝的嘱托,着急的当即跪下,求着大殿上的漪袊,“陛下,他们已经攻上来了,刘将军虽然已经带着人从京城赶来护驾,但是也还有半日才能到,您要先保重自己啊!”海林公公死命的磕着头求着女帝离开。
正在这时,营帐的门帘又一次被拉开,一个修长的身影带着一行人从帐外走进,边走边用一直不变的温柔又低沉的声音说着“臣夫,参见陛下”。一身与女皇相反的深如一身浴血后又凝住般的暗红色华服,上面绣着一只仿佛要展翅而飞的凰,那般得栩栩如生,平日不觉得如何,但此事看来却更像那山下撕杀上来要夺自己性命的叛军一般,让人莫名的感到一阵恶寒。头上梳着正君的发髻,插着一根应该是主人用了很久的发簪却仍看的出当时的华丽之色,一张清俊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温柔表情,深情地看着坐在凤位上的女帝,眼神仿佛在告诉别人,这是他一生的最爱,但说出的话却还是和往常一样的“陛下,昨日山上下了一夜的雨,臣夫给您送臣亲手熬的驱寒姜汤,山里寒凉,陛下应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