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歌淡淡地回应他:“你不必为此道歉,我都说了不是你的错。
你应该解决的问题是,和你母亲去好好地沟通。
她担心你的安危这无可厚非,但若是把我当成护佑你的工具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话,那是个人都会寒心的。”
“嗯,我明白了,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宁戚安吃完这串肉后,就风风火火地往宁家那边跑。
盛清歌见他这走路姿势,就知道他的病还没有全好。
她在后面喊道:“回去后先把药吃了,头不晕了后再过来拿烤串吃。”
宁戚安脚步顿了顿,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他就知道,盛清歌心中还是有他的,不然不会这么担心他。
赵金迫不及待地跑到了盛清歌这边。
捞起她烤好的烤串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我去,赵头你是深渊巨口啊!别都吃完了,给我们兄弟们留点儿啊。”
“谁叫你们磨磨蹭蹭的不吃,先到先得,后到的就喝西北风吧。”
官差们一拥而入,差点儿把烤肉的架子都给掀翻了。
盛清歌一个人也烤不过来,告诉官差们怎么烤后,就把地盘让给了他们,让他们自己烤着来吃。
吃完烤肉,休整了一个时辰后,流放队伍又重新启程,准备赶往最后一站——颍州。
这一次赶路大家都没有了怨言,之前那些想逃走的人也彻底歇了心思。
比起生死难测的逃亡,现在有一个稳定的,可以让他们安身立命的场所才是最重要的。
大雪连下了十天十夜,他们也在交付流犯的最后一天来到了颍州。
颍州听起来很大气的一个名字,但等盛清歌他们到目的地后,才明白它是多么的贫瘠。
放眼望去,入目的都是些低矮的泥房。
周围三三两两经过的行人,大多都穿着破破烂烂的带补丁的旧棉服。
那样子和他们这些赶了几个月路的流犯相比,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
关口处,赵金和颍州当地的官员在接洽着。
“安全到达颍州的流犯还剩下三十七人,现在我把他们都交给你了。”
他把一叠记录着流犯个人信息的书信交给了他们。
对面接手后,就带人把流犯们接走安置了。
“前方已经为你们设好了接风宴,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颍州的官差也十分好客,落座于这个偏僻的地方,可能几年都不会见到外地来的生人。
这次判处到这边的流犯居然有这么多,可算是给他们颍州注入了不少新鲜的血液。
说是流犯,但到了颍州后,就和他们颍州的百姓没有区别了。
来到这儿的人基本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
只能尽他们所能地在颍州讨生活,这样也间接带动了这个不毛之地的发展。
使它不至于成为真的寸草不生的绝境。
但初来乍到的流犯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那些较好的生存资源,已经被之前扎根在这里的流犯们给霸占了。
留给新人的东西,自然是下等中的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