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就是他打电话给我,让我把药下猛点……”兰萍一边观察着秦宸朗的表情,一边声音逐渐变小。
“唰”地一下,秦宸朗这次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只见他冷脸掏出手机,暂停了其中的录音功能。
“你要走了?答应给我的答谢呢?”以为秦宸朗要走,兰萍坐在位置上有些着急地问道,深陷的眼窝中那贪婪的目光衬得神色麻木空洞。
“呵。”秦宸朗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色,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是林宅不会看人,才收留了你这么一个垃圾。”
“你什么意思,刚刚你是骗我的吗,你不会把钱给我?”兰萍见秦宸朗的手下多。不敢过分造次,但话中都是对秦宸朗的质问。
秦宸朗不语,甚至不想向兰萍投去一个多余的眼神。
他对口袋里另一台接听设备说道:“警察同志,兰萍的话我刚刚都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你们听清了吗?”
“什么?!少爷,你说什么?”兰萍从椅子跌落,登时跪在了黑漆漆的地面,脸上透露着极大的震惊。
这时倒会讨巧一般的叫秦宸朗为少爷了。
秦宸朗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兰萍,他像一个沉默的审判者,等待着兰萍一起接受属于她的报应……
“少爷,我在林老爷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这一点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兰萍看秦宸朗不为所动,连忙跪着扯他的裤脚。
而秦宸朗的眼中没有感情可言,他不留情面地甩开了兰萍的束缚,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对兰萍冷声道:“我能叫警察来,就是对你最大的宽恕。”
兰萍的老脸一下变得煞白,秦宸朗甩开的动作还形成了极大的后坐力。
只见她连人带卓摔到了角落里,额头立马浮起一块红肿,她吃力地抚摸伤口,耳边却传来秦宸朗摔门离去的声音。
还有几辆警车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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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牌室里四处散漫着烟味,被调成反转模式的风扇将一缕缕白烟抽到室内的上空。
十几张麻将桌被店老板排列组合,在白色的灯光下,照见一张张迷离而沉醉其中的脸。
电视机里本来放着赌博节目,不知道被谁调成了时事新闻。
秦乾全边夹着烟边摸着手中的麻将,刚好听到播报员播报着林氏集团近来的突发状况——
“根据知情人士透露,林氏集团的老董事长近日被人谋害,已被秘密送医许久。受此风波的影响,林氏集团一直稳中向好的股票出现下跌趋势,引发部分股民的不满……”
秦乾全刚被手里的麻将搞得烦躁,一听到这条新闻,心里就立马变成多云转晴。
旁边的女人刚出了一个不要的麻将,秦乾全眼底划过一喜,紧皱着的眉头一展,继而胜利般地大喊道:“糊了!”
“给钱来,给钱来——一个都不能少!”秦乾全满心欢喜地复盘自己这一局的好手气。
明明上一秒还在埋怨着眉头紧锁,这一秒就发现,原来只是属于自己的时候未到——
所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林家和他们家也会是这个道理!
“快拿钱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秦乾全把手一揣,看着几个迟迟不给钱人,他们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