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细粮自然更佳。”闻言，摊主的眼神更加明亮。

摊主家族曾有过一段辉煌，却因长辈对古玉的痴迷，耗费巨资购入市场的古玉，以至于他继承家业时，家中已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座破败的老宅，满屋的古玉原石和饰品。

他并未察觉，正是这些宝贝，使他在后来的动荡中得以幸免。此刻，他摆摊换取食物，只为家中粮食短缺。

“你看这个。”李明从包裹中取出一小袋糙米，递给他。“行，行。”望着糙米，摊主连忙遮掩，如今黑市粮食紧俏，若被人发现，恐怕他难以再得。

“你有多少？”

“不多，但也足以交换这些。”商定价格后，摊主将所有古玉悉数放入李明的包裹，两人迅速完成了交易，彼此都不发一语。

接过包裹，摊主细细检查，心中暗喜，这下孙子的口粮有着落了。孙子体弱，刚满周岁，因妻子无奶，他一直费尽心力寻找细粮，如今连粗粮都难以寻得。想到孙子每餐哭泣的画面，他心疼不已，这些糙米足够他孙子吃一阵子。

而李明内心同样欣慰，粮食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他隔日便能从系统中获得，且空间中的粮食生长良好。用粮食换来这些古玉，对他来说也是划算之极。

两人交易时，可能已被旁人窥见，此刻四周投来的目光中，不乏一些不善的意味。

两人各自得到了所需，便迅速整理行装，相继离去，留下那些窥视者满面遗憾。张宇走出不远，老者紧随其后，低语询问：“我还有一些翡翠，你要不要？”尽管今日换取了细粮，但粮食多多益善，今日错过，未知何时能再觅得。不如趁此多换取一些，毕竟他父亲因翡翠置家人于不顾，他对此并无好感，若非财物来之不易，早就处理掉了。既然遇到，何不把握机会，至少眼不见为净。

“若是品质如今天这般，我愿意要。”张宇心中暗喜，还有存货，对于这类未来可能增值的物品，岂能放过。“即便我不缺这些财富，但届时年纪已大，留作日后赏玩，或留给子孙，也是美事。”

“有的，比刚才那些更优。”老者想到家中堆积的翡翠，信心满满地保证。“我手中细粮不多，粗粮可否替代？”张宇不愿让人误会他存货丰厚。

“粗粮也可，只要有粮食就行。”老者毫不犹豫，此时此刻，粮食比什么都珍贵。“那我们去哪儿交易？”

“胡同口有个废弃的房子，你认识吗？”张宇依记忆指定地点，“我在那里等你，只等一小时，过时我便离开。”

“知道，那个地方我熟悉，你稍等片刻，我去取货。”为了打消张宇的顾虑，老者主动提出让他指定交易地点。

老人匆匆赶回家，途中被几位邻居好奇询问去向。“听说粮店有粮食，我就急着带工具去了，结果那人撒谎，白跑一趟，啥也没买着。”他气愤地说。

邻居虽有些不信，但也明白不能翻看别人的篮子，只得一同抱怨：“是谁这么缺德，乱传这种消息。”

“没错，害我白跑，还得再逛几家合作社，希望能给孙子找到吃的。”老人感叹不已。

“唉，你确实不容易。”邻居闻言，对他的境遇有了理解，他知道老人家境贫寒，除了破旧的住所，仅靠儿子那份微薄的工作维系生计，孙子还缺奶吃，只能四处寻找食物。

老人湖处理完邻里事务后，连忙回到自家小院，挺直腰背假装轻松，竭力掩饰着肩沉甸甸的负担，尽管这让他疲惫不堪。……他踏入院门，鬼鬼祟祟地靠近厨房门口，开口道：“老太太，瞧瞧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正在灶台前忙碌的老妇人惊愕回头，看清是他，才缓了口气，语气中带着责备：“走路就不能轻点？像做贼一样，吓死人了。”

“老太太，别管那么多，你看看我带了什么回来。”老人不顾她的抱怨，卸下肩的篓子，掀开覆盖的布料，示意她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