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和谢志英一时愕然,但看到邻居们的八卦神色,便默然跟随进屋。围观的人群见没什么热闹可看,纷纷散去。
范伟青从门缝中望见他们散去,这才松了口气。
“伟青,你的这些邻居怎么回事?我记得以前住的不是这些人,原来的邻居呢?”谢志英察觉到了异样,连忙询问。
“唉,你不知道,你们搬走后不久,我家两侧的邻居相继遭遇变故,也搬走了。房子后来租给了这群人,整天鸡毛蒜皮的事儿不断,还一个个眼红心热,只要谁家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添油加醋地传得沸沸扬扬,你现在懂我过得有多苦了吧!”
提起这事,范伟青颇感无奈,他的邻居们就像一群嚼舌根的人,见不得别人好,成天琢磨着背后议论他人。
“那你没想过换个地方住吗?”
“别提了,早想搬了,房子都找好了。结果这群邻居在里面捣乱,房东就不肯了。”
“你这帮邻居……”谢志英闻言,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拍拍范伟青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事,我都习惯了。”范伟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转移话题。“你这几天住在哪里?”
“我住在外甥那里。”谢志英明白范伟青的意图,顺势接话。
“你今晚就住我这里吧,明天再说。”
“不了,我晚还有事,改天再来。”一听范伟青挽留,谢志英心头一紧,他知道这群老友正寻机报复,多住两天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行,今天你必须留下,我叫其他人过来,咱们一起吃饭,晚再喝酒。”
“行政主管志良,你们就别想轻松了!”忆及他离京之际,自己以一副可怜模样灌醉了一群兄弟,还搞出不少恶作剧,他的脑中就一阵刺痛。
当年年少轻狂,行事无所顾忌,如今尝到了苦果,他们若知他已归,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算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回来了,早晚要面对。自己久未归,或许他们会手下留情,不至于太过狠辣吧,谢志英暗自宽慰自己。
范伟青则召集了几位同伴,一提及谢志英归来,即便在工作岗位,他们也迅速请假两天。其中一人坏笑道:“谢志英,当初你装可怜骗我们,这次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他人纷纷附和:“没错,这次绝不能放过他,不让他吃点苦头,我们憋屈多年的怨气无法消解。”
当年他利用可怜相,又不知从何搞来相机,趁众人醉酒,摆出各种姿态拍照。多年通信,这些照片成了他的“武器”,只因他远在他乡,他们无计可施。至今,他还以此照片与他们争论,这次必须反击。
“我家里还有相机,待会儿取来,今晚非让他喝趴下不可,至少拍两张。”
“对,我去找顶假发,我妈那儿有口红,还有她当年胖时的衣服,全拿来用。”
“真损,你们这群家伙。”朋友们纷纷点赞,计划逐步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