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哑。
盛纤不敢看他:“我累了。”
陈识檐了然。
把烟摁灭在烟灰缸内,他转身下床,盛纤听见浴室传来水声,过了会,他冲洗干净围着浴巾出来。
“什么时候走?”
盛纤眸底划过失望。
他们之间没有事后温存的时刻。
这半年,盛纤要忙的事很多,休息不够,久而久之,那一方面体力自然跟不上。
陈识檐嘴上不说,但没有满足,下床后对她的态度会更加冷漠。
甚至结束后直接从钱夹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给她,体贴的让她打车回家。
他的别墅那么大,房间那么多,从不留盛纤过夜。
陈识檐的理由是觉浅,怕盛纤晚上打扰他,也怕别人发现两人的关系,对盛纤影响不好。
一开始盛纤信了。
后来才知道,陈识檐做事我行我素,从不在意他人看法,陈家继承人这个身份也不需要他顾忌别人的脸色。
他只是懒得和别人解释和盛纤上不得台面的关系。
有时候,盛纤觉得她是那种很廉价的妓。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这段关系是她趁虚而入,两年前趁着陈识檐醉酒主动找上他,事后又提出可以继续保持。一开始她就处于下位,又怎么能幻想陈识檐为她低头。
“二哥。”
在床上,盛纤从不会这样叫他。
陈识檐说那事听她叫哥容易不行。
“上次和你见面的那个女人是谁?”
困扰了盛纤两个礼拜的问题被问出口,那一瞬间盛纤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害怕陈识檐给出她不敢听的答案。
陈识檐挑眉。
给了她意料之中的答案:“相亲对象。”
盛纤浑身上下的血好像因为他这句话说瞬间凉透,她微微失神攥紧身下的毯子,问了个傻问题:“那我呢?”
“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和她在一起,还和我做这种事,不合适吧?”盛纤强撑着挤出一个笑。
“那就断了。”
盛纤不会自作多情以为陈识檐说和那个女人断了。
断了的意思是和她断了。
人真是贱,明知道这个男人不爱自己,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盛纤还是会舍不得。
她知道聪明的做法是立马转移话题。
可上次两人亲昵靠在一起的画面悄无声息让盛纤红了眼。
“二哥,你和她在一起,考虑过我吗?”
她好歹和他睡了两年。
没有感情,身体上总是合拍的。
“考虑过,”这次陈识檐给了她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在一起后,你就叫她嫂子,让嫂子给你包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