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柏,不和朕睡你能死吗?”
当千凤仪看到被窝里的隆起时,便知道今夜逃不过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自顾地躺在一侧。
微扬的丹凤眼里,透露出一丝无奈。
身侧的男人,窸窸窣窣地露出脑袋。
俊朗如霁月般的面庞上,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显得格外迷人。
“你知道的仪儿,我只是太想你了。”
“想我?”
千凤仪嗤笑一声,侧头说道。
“如果不是你揍了陶君,朕至于把你禁足关雎宫?”
听到这句话后,纪寒柏并不心虚,反而把她搂在怀里,懒洋洋道。
“陶灼华那混账,仗着你宠他,便敢公然挑衅君后。”
“岸柳他宽容大度,可我却不是容人之人。”
“这次我把他的狗头塞进花盆里。下一次就是恭桶了!”
若是旁人这般嚣张,千凤仪定然是严惩不贷。
可面对青梅竹马,她总是要偏爱些。
她笑着捏了捏他的面庞,门外太监却在门外禀报道。
“启禀女帝,陶君身体不适,请您去瞧一瞧。”
千凤仪眸光微颤,正要起身,纪寒柏却立刻按住她的手腕,训斥道。
“陶君身体不适,自然有太医照料。”
“陛下日理万机,难道连这点小事,也要叨扰陛下的清净吗!”
闻此,门外之人扑通跪下,声音微颤道。
“奴才不敢惊扰女帝安眠!可陶君说,若请不来陛下,陶君便要打断奴才的狗腿……”
纪寒柏眉头紧蹙,还想说些什么反驳。
可在他走神之时,千凤仪已然起身。
眼见于此,他极不情愿地离开床榻,赤着脚为她更衣,冷笑道。
“这狗奴才真是愚蠢!凭他陶灼华什么酸话,难道能和这一国之主威严,相提并论吗?”
看他气鼓鼓的模样,千凤仪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嗔怪道。
“陶右丞为了辰国日夜操劳,鞠躬尽瘁。朕偶尔给灼华些甜头,也只是为了安抚老臣的心罢了。”
“仪儿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纪寒柏心中一冷,目光深沉,可她却但笑不语。
只是拉着他的手,走出万辰殿。
宫阙宫外,灯火憧憧。
陶灼华一身浅粉色薄衫,高挑瘦削。
左目下的那枚泪痣,妖媚中又多了几分可怜。
“陛下您终于来了,臣真的好想你…………”
远远地望见女帝仪仗,他便委屈巴巴地迎了上去。
可当他见到了灯火下的纪寒柏时,顿时僵在了原地。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往日的嚣张,怒视着二人紧握的手,心生嫉妒。
他一个箭步,推开了纪寒柏,又握住千凤仪的手,把她护在身后,气恼道。
“你不是禁足了吗!难道是从狗洞爬出来,钻进了陛下的被窝吗!”
纪寒柏向来自由洒脱,视宫规如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