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看到木盒子里那截戴了戒指的手指,紧紧咬牙,重重闭上眼。
“把白真,送出去。”
手下一愣,“超哥,就这么送出去…以后怕是…而且现在来看,那二爷应该是对她是有点心的,何不趁此…”
马超抬腿给了那人一脚,还不解气地碾了碾他的手。
“老|子要你来教?!给我送出去!”
下面的人吓得直抖,赶紧把昏迷好几天,只剩下一口气的白真抬出去。
温启良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
白真被抬出来的那一瞬间,他鼻头有点酸。
温启良快步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
她好像死了,温启良几乎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二爷大张旗鼓地来接人,让我心寒呢,毕竟也是替你照料你的人好几天。”
温启良背影一顿,牙关紧咬。
“你大哥,我会给你送过来。”
马超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温启良往前走,带着白真上了车。
他现在就可以一|枪|崩了他,但他做不到。大哥还在他手里,他没办法置大哥于不顾。
阿忠看到温启良怀里的白真时,心里一紧。
那个女人全身上下,好像没一个地方是好的了,比那次从暗室里出来的样子还要不堪入目。
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一半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全是沟沟壑壑的血口。
阿忠抬眼看去,二爷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拿出自己的手帕,一点一点为她擦拭伤口,可他得手却出卖了他,颤抖的厉害。
二爷的样子,好像捧着的,是易碎的珍宝。
当时阿忠就知道,二爷或许栽了。
温启良把人带回去的时候,安医生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即使事先有心理准备,但见到人的那一刻,他还是不忍心的皱了眉。
张妈和小米一直在门口张望,从看到白小姐那只全是血迹的手开始,就忍不住跑去厨房哭起来。
白小姐的手很好看,现在却全是血。
“小安,请你,救她。”
安诺看了看温启良,重重点头。
“我会尽力。二爷出去等吧。”
“不,我想在这里看着她。”
安诺叹了口气,还是由着他去了。
安诺整整忙活了一整晚才把白真身上所有的伤口清理干净。
那些人应该是用皮|鞭抽的,还有些皮卡在了伤口里,为了防止感染,安诺只能把皮肉掀开,挑出那点皮。
有的伤口太深,都快见了骨,还得缝合。
而她脸上的伤,看起来是被人生生抽烂的的,惨不忍睹。安诺这样见惯了伤口的人,都觉得触目惊心。
温启良一直站在旁边,动也没动。
白真被医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那人一贯是个爱笑的,不知道受伤的时候,有没有落泪。
她身上原本就有数不清的疤,这下留的疤更多了,肯定要不高兴了。
温启良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真,竟觉得头晕目眩。她身上的伤口太多太多,他甚至不能找到一个巴掌大的好肉。
可她身上这些数不清的疤和疼不尽的伤,都是自己造成的。
苏孑这一睡,就是两天。
她醒的时候,温启良就在身边。
温启良这两天没合眼超过五个小时,就是怕她随时会醒。见她醒了,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苏孑睁开眼,看了看,又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