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哄我。”他只冷着脸说了这么一句,便闭眼不肯再搭理。
杨婧用脑袋蹭了蹭他温暖的颈窝。
江秋白搪来一只手将她推开,每推一下她便更挨得近一分,直到他不耐烦了。
没好气地睨来一眼,“我从来不知,你竟还有如此无赖的时候。”
知道他这是气消了大半,杨婧抱得更紧了。
“忘了跟你说,白笙回来了。”
江秋白转瞬变了脸,“她没有走?”
“嗯。”
“一会儿我让阿廉去将此事处理了。”
“别吧,留着她应该还有用。”
江秋白点头,“你既不在意,便都依你,再有两日就要到蕲州了,到了蕲州,恐怕得多待几日。”
杨婧知道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只是他不提,她便也不问。
原本打算回临安的时间已然是一拖再拖,若是在蕲州再有什么变故,春浓那边该应付不住了。
想了想,她握住他的手。
“不如这样。”她刚开口,江秋白便一脸正经的拒绝,“不行,我不会再放你独自一人回去。”
她心中一暖,陡然升起一股热流汇入心口。
“可我已经在路耽搁了这么久,再不回去,春浓他们该着急了。”
车里静默了三秒。
“唉,那我让江廉送你吧。”
听着他无奈且宠溺的语态,杨婧轻笑出声,将唇凑到他的脸边轻吻了一下,“江秋白,你变了。”
“变得让人很是喜欢。”
……
两日的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便已快到蕲州的地界。
这两日里,白笙偷摸摸地找过杨婧两次,都被她以不便见面的理由给搪塞走了。
像白笙这样的人,晾一晾才行。
否则便极难驱使她办事。
兴许是因为马要到蕲州了,杨婧这两日总是有些不安,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叩叩叩。”
车门外忽然响起叩门声。
杨婧抿唇笑了笑,懒懒答道:“谁呀?”
“姑娘,是我,白笙啊。”
白笙急不可耐地掀开车帘一角,露出半张小脸冲她一笑,“姑娘,次我请你帮忙的事,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怎么会呢?这不是四郎一直有事嘛,我也不便提起你回来的事。”
她放下手中的书册,探出身子来。
白笙咧了下嘴,“我知道,马快到蕲州了,公子一定愁着呢。”
“嗯?”她挑了一下眉。
白笙见状,立刻打蛇随棍。
“姑娘你还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公子早就和你说过了呢。”白笙捂嘴笑了笑,有些抑制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