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极为看中样貌的时代,知道故意抹黑自己从而躲避山贼的女子,无疑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
这也是这些平素里眼高于顶的公子哥们,愿意迅速与郑莹打成一片的原因。
他们看过的美人何其多,但有脑子的却一直很少。
“吴姐姐,那郑家小姐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呢,一直和齐二哥哥聊得很开心似的。”人堆中,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
被点名的吴映香转头看去,“你若不满,大可也加入他们。”
白笙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已在贵族小姐中掀起了一场无声的波澜。
她来到马车下,扣了扣窗门。
“公子,那位姑娘收下了。”
半响,马车里传来一声极淡的声音。
“嗯。”
白笙难得有机会接近,自是不肯放过这个与自家公子接近的机会,踮起脚尖,用力地想要靠近一些窗口。
“公子,奴婢试曾邀请那位姑娘一起过来坐坐的,可她不肯。”白笙说到这,踌躇了一阵,似是在措辞,“奴婢本还想说公子乃是特地吩咐婢给她送去换洗衣裙的,可她……”态度实在太无礼了。
“退下吧。”
白笙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打断了,只好咬咬唇,离开了马车。
她刚一走出,立刻被一位绿裙女子捉住手。
“吴小姐,奴婢不敢。”白笙不敢接金钗,膝盖也径直跪落了地。
“你!你这是何意?我是怕四郎……”吴映香憋红了一张俏脸,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后来的托辞来了。
白笙埋头跪在地上,“公子让奴婢给那女子送套干净的衣裙,可那女子偏偏还不领情,公子眼下……怕是……奴婢也不敢违抗公子的命令。”
这一个“眼下”一个“怕是”,硬是将江秋白的态度说得模棱两可。
“奴婢也不知,只是近看着,那姑娘本事了得。”
“呵!不过只是个山间野姑罢了,本小姐难道还怕她不成?我这就去会会她!”
说罢,吴映香转身走开。
白笙抬起头来,拍了拍裙摆沾染的草灰,仰首向另一旁走去。
我娘费了这么大功夫将我送进江家,可不是为了一辈子侍候谁的。
再说这头,吴映香听了白笙的三言两语,心中不满得紧,势要替四郎找回这口气,便叫上了自家赶马的下人和两个健硕护卫,绕后摸到了对侧。
此时,杨婧刚吃完鱼,神情悠闲的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树下。
忽然一个声音凭空响起。
“哼,凭你也配拒绝四郎的好意!给我把衣服交出来!”
杨婧唰地睁开眼,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四郎?哪个四郎?”
吴映香见她一副恍惚模样,还以为她曾听说过江家四郎的美名,故而高扬下巴,接过下人搜来的衣服,不屑道:“这天底下除了江四郎,还有谁敢自称四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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