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被他看破了心思也不生气,也嘿嘿笑道,“那就多谢了!另外,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该找几个帮闲了,不然这么多事都靠你一个人去打听,怎么忙得过来?”
时迁连忙点头称是,“俺也正有此意。以后俺和焦大郎就是你的左右手,咱们通力合作,定能闯出一番事业!”
张文远觉得他比焦挺聪明多了,笑道,“如此正好,我正想有一番作为,若得你二人相助,定能如虎添翼。你放心大胆地去做吧,要用银钱就给我说,我来给你想办法!”
时迁再次点头称是,他发现跟着张文远做事比自己在江湖上偷鸡摸狗爽多了,不仅有钱挣,还很刺激,虽然还是提心吊胆的,但却不用担心被官府缉拿了,因为他现在就是官府中人。
说话间,二人就到了赵家院子,一问才知道赵能已经回到赵家庄养伤去了,赵得也跟回去照顾了,二人只得买了些礼物和吃食往赵家庄赶。到了赵家庄,庄客通报了进去,没多久赵得就亲自出来迎接,“哎呀,是三郎啊,还有时迁兄弟,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真是稀客啊,快请进,快请进!”
张文远心说我也不想来啊,但是为了让你放弃编制,我不得不来啊,“经历了昨晚上的一场恶战,咱们就算是兄弟了,既然兄弟受了伤,我怎能不来探望?”
赵得闻言大喜,“三郎是真豪杰啊!”
张文远哈哈大笑,和时迁一起跟着他进了庄园里面,见了赵家老太爷,说明了来意,赵太公听说他就是救治赵能的高人,连忙给他拱手作揖,嘴里念念有词道,“大郎伤得那么重,只睡了一宿就能下地了,张三郎的神技连许多郎中都比不上啊!”
张文远慌忙还礼,“太公切勿多礼,俺与大郎和二郎都是好友,救他乃是兄弟之间的分内之事,何足道哉?”
穿越到了山东这个地界,他最烦的就是一口一个“俺”了,但是和老人说话,他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也开始“俺”起来了。赵老太爷听说他们是结义兄弟,更是喜不自胜,又碎碎念道,“嗯,好,好啊!你们张家和俺们赵家本就是姻亲,定要多亲厚才是!”
张文远一滞,随即就想起了二嫂赵氏好像就是赵家庄人,这么算下来还真是姻亲关系,连忙附和道,“太公说得是,俺们张、赵两家渊源很深,以后一定会更加亲厚!”
又坐了一会儿,喝了一盏茶,听了一会儿老头的碎碎念,张文远就起身道,“我去看看大郎兄弟,顺便给他换药!”
赵老太爷连忙让赵得在前面引路,自己则在后面跟着,嘴里还是碎碎念个不停,至于说的是什么,张文远一句也没听清。
来到后院厢房帮赵能换了药,张文远才和赵得说起了编制的事情,他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说辞,什么时迁功劳大,专业技能不可或缺;时迁是外地人,在这里安家很困难;时迁三十多了还没对象,正等着这个编制解决个人婚姻问题等等,不料这些说辞一个都没用上,赵得明白了他的来意之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张文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赵得却满不在乎地道,“你救了俺大哥的性命,一个衙役的缺额值当什么,比俺大哥的命还重要吗?再说了,咱们现在抓了梁山泊的人,往后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衙门正是用人之际,时迁兄弟精于打探,就是俺们六扇门的眼珠子,可比俺有用多了。”
张文远有些被这铁憨憨感动了,正要说两句感激的话,赵太公差人来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他们快些去前厅赴宴。三人只得来到餐厅,见里面已经摆了满满的一桌子酒菜,都是鸡鸭猪羊这种硬菜,青菜也有两三个,酒更是有两大坛。
看到这场面,张文远有些发怵,他穿越到北宋已经一个多月了,还从没喝过大酒呢。赵老太爷见他们来了,连忙招呼他入席,“张三郎,快些入席,秋来天凉,一会儿菜该凉了!”
张文远推辞了两句就坐在了客座上,时迁在他旁边坐了,赵老太爷让赵得坐了主座,让两个昨晚上一起出生入死的赵家族人作陪,“三郎啊,俺老了,吃喝不动了,就不陪你了,就让二郎陪你痛饮吧!欸……你们年轻人尽管吃喝,俺自去吃喝了,不在这里碍你们的事,不够的再跟厨下说,好酒好菜管饱!”
张文远连忙拱手相谢,“多谢太公的招待!”
这一晚,张文远和时迁大闹赵家庄,最后都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城里,结果被高克疾抓住了小辫子狠狠地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