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竹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指左右摇了摇,“错了,宫里热闹的并非是露霞殿,而是永延宫。”
“新帝的寝宫?”
“正是,我也是听说,说新陛下准备纳妃了,不仅要将永延宫重新修缮一下,还专门将距离永延宫最近的芳华殿也一并翻新。我猜,定是那个要纳的新妃子的住处。”
秋芙蕖脸上都是听到八卦的兴奋,她跑过去靠着秋玉竹坐下,“娘可知道这新妃是何人,竟然这么得新帝重视。”
“是何人这不知道,但听说有个小宫女在永延宫打翻了一个装圣旨的盒子,里面好像就是封妃的圣旨,只是还没看清名字就被赶出去了,杖责的不轻。”
秋芙蕖忍不住啧啧两声,“看来这个即将被封为皇妃的人来头不小啊。”
她心里对这个新皇妃满是好奇,却发现晏辞一直没有吭声,从女寝这边移开目光看向晏辞时,发现她正愣愣的出神。
“阿辞,你想什么呢?”
晏辞被见到名字,这才从沈诏言要封妃的八卦里回过神来。
“没事,我就是在想皇后知道新帝纳妃的事吗?”
秋玉竹立刻就道:“当然知道了,那个被杖责的宫女就是皇后的人。”
晏辞心中一惊,对这件事也重视了起来。
她没想到沈诏言竟然都写好了封妃圣旨了,虽然不知道上面的名字是谁,但她免不了会多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必须要提前有所防备,否则事到临头,她插翅也难逃。
若是那个封妃圣旨上的名字不是她自然是最好,可万一真是她,等圣旨下了,她再去抗旨,不仅白送了沈诏言杀她的机会,还会连累整个晏家。
想到这里,晏辞站起身,向秋芙蕖和秋玉竹告辞,然后就匆匆离开了听水台。
沈芙蓉和亲的事姑且先放一放,她需得先把自己的危机解除了。
无论沈诏言的封妃圣旨是不是她,她尚未婚配一事终究是个隐患,还是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晏辞匆匆离开后,二楼上又被送来了一碟新的瓜子,秋芙蕖端过去一边嗑一边问秋玉竹。
“娘你不是最不喜欢进宫的吗,怎么今日倒主动去了。”
秋玉竹也捏了一把瓜子,“我是去给公主送嫁妆的。我可知道,但凡和亲的,日子都不好过,身在异国他乡的,少不了吃苦受罪被人为难,没钱的日子就更难了。我给公主准备了一些和亲必备的东西,就算到了赤狄,也一样过得风生水起。”
秋芙蕖好奇道:“你给表姐准备的什么?”
秋玉竹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她才不会告诉秋芙蕖,她给沈芙蓉准备的,是她的生财之道。
要是让秋芙蕖知道了,肯定会说她只爱钱。
可这世道,到哪都离不开钱,别看赤狄国土不大,人也彪悍,可他们生活也是需要钱财,有了钱财,生活富足了,哪里还用得着打仗。
而且她还和沈芙蓉说了,等到了赤狄,让她向赤狄的国君说说,在赤狄和大兴之间开辟一条商路互通有无。
那样,她就能在古代也做一把跨国贸易了。
秋玉竹心中的蓝图又展开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