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乃百兵之王,楚家的儿孙可以不会使用任何兵器,却不能不会使枪。
萧允从小就被老国公亲自栽培,一手长枪那是耍得行云流水、大气磅礴,即便他更多的时候都在使剑,但枪法可从未疏于练习,与老国公交起手来亦是打得有来有回。
楚放等一众兄弟都在暗戳戳地等着萧允挨揍,他们好嘲笑回去,可一直到结束,场中央的两人都只是点到为止。
他们的心里顿时不平衡了,为什么?他们上去时祖父都是往死里揍,萧允上去,祖父就只是点到为止,区别对待呀这是。
“哈哈哈,痛快!”老国公中气十足地大笑,“殿下果然没有让老头子失望。”
“还是要多谢外祖父手下留情,给允儿留了颜面。”
萧允已不知有多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舞过长枪了,今日这一场,打得异常痛快,浑身筋骨都舒展开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今日就到这吧!”
老国公看似随意地将长枪往空中一抛,便精准地落在兵器架上,这一手看得一众小辈们叹为观止。
萧允忍俊不禁,他没有效仿,将兵器递给了小厮,让其归位。
各房的人在老国公宣布解散后,便纷纷告退,各自回自己的院子洗漱更衣。
萧允在客房更好衣,便直接去了正院的书房,老国公还未到,倒是大房的大老爷以及楚峥楚放兄弟二人已经在书房候着。
见他到来,出于礼节,几人还是起身相迎,“殿下。”
“舅父,表哥表弟,在自家中,就不必多礼了。”萧允让他们免礼,便坐到上首的一侧主位之上。
“表哥,我居然都不知道你的枪法这么好。”楚放经过一番洗漱,洗去了一身疲态,换了身衣裳出来,便又活蹦乱跳了起来,没大没小地挨着萧允坐着。
萧允看他早已不复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内心里不禁感慨:将门子弟,果然耐折腾。
兄长楚峥则在一旁嘲笑他,“你还有脸说,表弟那是日日勤以练习,才能练就如此好枪法,哪像你,得知祖父要考校时才临时抱佛脚,你不挨揍谁挨揍?”
“你大哥说的对,明日起,你们几个卯时起就去练武场练一个时辰,峥儿,你负责监督他们。”老国公人未到声先至。
楚放闻言便开始愁眉苦脸,卯时,那他岂不是从明日起便不能睡个舒服觉了。
老国公进来后,下人便将茶水点心端进来,待下人退出去,萧允率先开口,“外祖父,舅父,我今日过来,是有件事,我认为有必要让你们知晓。”
说罢,他朝楚一使了个眼色,“楚一,你去外头守着。”
“是,王爷。”
见他如此严谨,老国公与大老爷便知事情必定是不简单,对视了一眼,随后,老国公喊了一嗓子,“听风。”
老国公的随从便出现在门外,“属下在。”
“守好院子,任何人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