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的侍女,把一首写着七律的纸张,揉搓成团,扔入纸篓。
“他们大多是半桶水叮当响的纨绔子弟罢了,都是觊觎咱们花魁娘子的美色罢了。”
听着婢女的抱怨声,清蝉花魁也不生气。
毕竟要看数量如此多的诗词,难免心有怨气。
从古至今,做运营的都是最苦逼的。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会面对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奇葩问题。
之前那个领头的侍女,羞涩开口。
“对了娘子,今天有一个公子,相貌可英俊了。”
“是呀是呀,就算只是给他当个暖床丫鬟,我也愿意。”
“我也是我也是。”
在众侍女认同之下,单清婵依旧不为所动。
“生的一副好皮囊又如何,都是父母给的,男人才华才是最最重要的。”
侍女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娘子,你要不要亲自看一看,那公子递上诗词。”
单清婵眉头微皱,感觉这侍女是收受了对方的好处,在自己面前夸赞对方。
看着花魁娘子表情不悦,侍女收回信封,自己打开。
“这公子好生奇怪,信封不写诗词,只写了两个字就递了上来。”
侍女大失所望,本以为对方是一个相貌与才华都很出众的公子哥,最后才发现只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听到侍女的话,单清微微侧过来头来。
一瞬间,单清婵瞳孔微缩。
“晚上,把这位公子,请上花船。”单清婵开口吩咐道。
“娘子,这……”
侍女有些不知所措,这两个有什么魔力,居然可以打动花魁娘子。
“把信交给我,你速速去安排。”
听闻花魁娘子发话,他们也就没多说什么,听命离去。
单清婵拿着那张,写着沈凌两字纸张,沉默不语。
傍晚,仙游河畔。
依河而建的青楼,彩灯高悬,整个烟花巷灯火通明。
十八艘花船,依次停靠在河畔。
其中最大的花船,就是单清蝉的花船,却始终停靠在河畔,从未出游过。
即便这样,京都权贵依旧乐此不疲,都企图一亲芳泽。
戌时一到,仙游河畔,有相中之人的花魁的船只,渐渐驶离。
而风花楼中,众多京城权贵,迫不及待的等待结果。
白天领头侍女,上台四顾,“庆言公子何在,清蝉花魁邀您上花船,同游仙游河。”
在场众人,顿时哗然,侍女口中的庆言究竟是何人,居然可以打动清婵花魁,邀请他上花船。
之前,为了得到单清婵,一掷千金的京城权贵,不在少数。
更有甚者,直接让她随意开价,只为抱得美人归。
最终,都未能得偿所愿。
庆言饮尽杯中酒水,起身走了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随侍女的脚步,走向清蝉花船的方向。
庆言总感觉哪有不对,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而另一边的何炎等一众锦衣卫,正满京都寻找着庆言踪迹。
黑曜令还在他们手中,何炎感觉自己,快要离开这美丽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