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鸟雀低语,春花羞开,殿内宁如颂和贺玥彼此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此事。
贺玥和宁如颂贴的那样紧,清凛的木质香包围着她,她没有回头望他,就这样坐靠在他怀中。
宁如颂一时意动,弯下身子,将她圈的更紧,头搁在她肩膀处,几缕墨发顺着轻微的力道搭在她的肩前。
发丝重叠,呼吸交缠,宁如颂侧头轻轻咬在贺玥的脖子上,慢慢摩挲,心绪太混杂了,他辨不明。
疼的是他自己,他一面想叫自己冷静下来,一面又叫嚣着把贺玥攥紧抓牢!
是她说的,明确的说出来,过往种种皆不重要,她要同他从头再来!
被喜意砸的有些昏头,宁如颂平静不下来,他喃喃低语,“玥玥,是你说的,不得反悔。”
要不然他会痴疯的!
贺玥稍稍仰头,眉眼里带着腴态,她脖子处没有感觉到疼,只有酥麻。
她近一年里情绪极少波动,枯寂似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可宁如颂剧烈的情感蛮不讲理的在她胸腔里灼烧,何其沉重癫狂。
“好。”贺玥懒得动弹,总归疼的不是自己。
真是上辈子的仇家,此生痴缠过来,要无穷无尽的纠葛到岁月尽时。
…………
宁如颂一大早就开朝会去了,绣着十二章纹的龙袍上偏偏系着一个‘富贵非常’的络子,太过惹眼醒目!
金銮殿上,林老等人心中一面感慨皇后娘娘的手艺愈发‘精湛’绝伦,一面庆幸有陛下的脸和气势压着,此等神物还不至于为非作歹。
站立在龙椅旁边的小关子则在心里将小叶子骂个狗血淋头。
好个小叶子!叫你藏着点,藏着点,陛下直接戴着它来朝会了!
朝臣们上完朝会,散去时还有些恍恍惚惚。
不过他们心底里巴不得陛下和皇后娘娘情感和睦,陛下威仪那样深重,压的众朝臣喘不过气,如今有皇后娘娘在,陛下也多了几分人气。
家中尚有一嫡女未出嫁的中年大臣挤到林老跟前,探寻问道,“林老,下臣打听到这春日宴多半是要在宫中办了。”
林老老神在在的问他,“这个消息,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此人的嫡女乃是知名的才女,想搏一搏王妃之位倒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