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谁敢拦本宫?”说话的女子一身极艳的宫装,精致的妆容不怒自威,眼神所到之处,宫女太监惶恐跪了一地。
“请三公主息怒。”
玄思怡一双冷冽凤眼盯紧了跪在身前的太监,一脚踹倒在地:“狗奴才,本宫的路也敢拦,来人啊,把他给本宫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被踹倒在地的太监目瞪口呆,眼见侍卫要带他下去行刑,顿时磕头认错哭天喊地。
“三公主息怒,三公主息怒啊。”
玄思怡不为所动,太监身后跪了一地的宫女也不敢声张,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门外闹得鸡飞狗跳,门内的人自然听得清:“慢着。”
玄思怡闻言望去,那灼灼其华的俊美男子,让她重拾笑颜。
“魏公子,舍得出来了?”她语气嘲讽:“你们魏国的奴才到了我们玄国还这么不知礼数,本宫替魏公子好生管教,省的他改日冲撞了贵人,给魏公子添麻烦。今日是本宫宽宏大度,若是别人……可就不只是二十大板了。”
魏子玦长身而立,端的是公子如玉,他神态自若,哪怕如今身为阶下囚也自有一身傲骨。
“三公主所言极是。”
满眼希望的太监随着魏子玦此言一出,整颗心跌落到了谷底。
如今魏子玦不再是魏国尊贵的二皇子,魏国大败,送其作为质子,主子都朝不保夕,他们这些奴才自然也没了后路。
太监被人押下,惊叫混合着板子声不绝于耳,玄思怡见魏子玦如此识趣,这才迈着步子绕着他走了一圈。
看了一圈,玄思怡捂嘴欢笑出声:“传言魏公子三岁能吟诗,五岁便可熟读《孙子兵法》,十五岁就可上阵带兵以三万士兵打败了蜀国十五万人马,此后将蜀国城池占领十五座……众人皆言魏国有魏子玦,天下一统指日可待。”
她勾唇轻笑,语气意味不明:“如今你我两国不日前重门关一战……”她停顿了一会:“被魏国主动送往我玄国作为质子……当真是世事无常。”
魏国打赢蜀国,一时野心膨胀,朝五国中兵力最鼎盛的玄国发起进攻,却不想第一战就被打了个节节后退。
不但败了,还差点被玄国连根拔起。
为了保住魏国,不得已将最出色的魏子玦送往玄国作为质子。
玄国一时气势高涨,不少人经常到魏子玦门前阴阳怪气。
玄思怡就是其中翘楚。
她第一眼看见了魏子玦,便对其出色的容颜有了不轨之心,一门心思打压魏子玦,想让其乖乖做她的面首。
玄思怡目光在魏子玦脸上扫了一圈,低声道:“魏公子,你如今处境艰难,本宫深感痛心,你若是撑不住……可以来荣华宫找本宫。”
她说完话,退开几步,仔细去瞧魏子玦的脸色。
魏子玦神色如常,揖手道:“恭送三公主。”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玄思怡又羞又恼,可她又舍不得惩罚魏子玦,只好狠狠一拂衣袖:“不识好歹!”
她转身离开:“回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匆匆忙忙地离开。
哭泣惊叫声还在继续,魏子玦眸色深沉地看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宫女太监多不胜数。
若是在魏国,这群奴才早就被他杖毙了。
每天都有几个玄国的皇亲国戚来嘲讽两句,他已经习以为常。
这个三公主明里暗里要他做面首,当真以为他听不出吗?
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玄国公主不过如此。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若是能东山再起,他定要杀尽玄国皇室!
以洗今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