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当初的时候没做个好父亲。”盛父看着大厦的玻璃,至少招牌没换,还是他当时留下的,“我就算对他再怎么样,但他是我接班人的事情从未变过,哪怕家里那个小的,我也没有想过再那么精心的培养了。”
司机将车子转弯,“至少您的家业是保下来了不是,也只有盛先生能将他发扬光大。”
车子往风雪中开着,简直是龟速行驶,司机忽然想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对了,我听公司的员工私下里悄悄的议论,盛先生要娶的那个女人流产了,孩子在路上就没了。”
老爷子坐了很久,这才叹了口气,“小时候带着他去算命,都说他是个有泼天富贵的人,一辈子多子多福的,只要别碰到克他命的就行,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没福气,唉……”
盛闻的会议直到晚上才结束,他似乎故意拖延时间,好像故意将自己弄的很忙,才不去想别的事情。
他其实也胆小了,也不敢面对明天的事情了。
等会议结束,他回到办公室里,看见一双腿搭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双黑色的皮鞋晃动着,那么贵的办公椅,竟然能给对方晃的快散架了。
“成荀之,从我的办公桌上,将你的腿拿下来。”盛闻将手里的文件扔在办公桌上,“你来干什么?”
“上次我们做那种事的时候没带套。”成荀之激动的站起来,“那个女人说她这周该来大姨妈的,一直也没来,她之前说一直很准的,你说她是不是怀孕了?我还年轻,可不想当爹。”
盛闻忽然感觉有些讽刺,觉得命运特别不公平,“是吗?”
“我觉得就是那个女人的阴谋,有了孩子一定得逼婚了。”成荀之的眼睛里满是愤懑,“她还挺装的,还说我不想要的话就去医院流了,尊重我的意见,那好歹是一条命啊,狠心的女人。”
其实孩子有没有还是一回事,或许只是推迟了经期而已,但成荀之已经激动成那样了。
盛闻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看来是已经喜欢上对方了,但这股别扭劲儿就是不肯承认。
“对了,哥,你知道我前天碰见谁了吗?芝芝。”成荀之将脚从办公桌上放下来,满脸的骄傲,“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有骨气,我竟然能上去跟她打招呼,特别轻松,老子还以为得躲着她远远的,看见就心痛呢。”
盛闻没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确定我已经不爱她了,以前觉得非她不可的,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时有大病。”成荀之嘿嘿的笑着,“哥,你说我多厉害。”
盛闻将文件夹下压着的平安福拿在手里,像是拿着稀世珍宝,“你比我厉害多了。”
“哪里。”成荀之起身往办公室的酒柜旁走去,“哥,其实是伯父让我陪陪你来的,说你状态不太好,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