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清冷的声音传来,“刚查到你买了几趟火车的票,我怕再晚你就走了,所以晚上打搅了。”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人,但远比迟书找过来的好,他深吸一口气,将家里的两道门打开,看着站在门口的盛闻,一身黑色的大衣,几乎跟走廊黑暗的背景融为一体。
“盛先生。”他将最后一道防盗门打开,“您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多大的变化,不过老成了很多,我是说气质,当初在国外见您的时候,您那时候还挺年轻气盛的。”
“当初你接受我的邀请回国,看来是意有所图,早知道你有别的心思,我绝不会用重金将你弄回国。”盛闻进了家里,看着空空如也的家里,冷的冻手,连空调也没有。
“盛先生,您是为了什么来的?余温还是现在这个叫岁清的女人?当您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大概能猜到,您是知道一切了。”严簌的指了指沙发,“您不嫌弃的话就坐吧,许久没打扫了。”
盛闻看了一眼堆放着地上的蛇皮袋子,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我什么也不知道。”
“盛先生还真会装糊涂,咱们不妨将话说开,那个余温就是现在的岁清,我见过那个马来女人的照片,毁容成那种程度,甚至都需要移植皮肤,就算整容,也得是很丑的一张脸,她在那里玩画皮呢,整那么好看。”
盛闻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指缝间,“看来你手里有很多证据了?我听不懂你的话,她就是个马来的姑娘,我二婚要娶的女人,我这个人恋旧,喜欢找个替身。”
“你这是要保她是吗?放心,我拿到能证明一切的证据了。”严簌说到这里,剩下的就一点也不想透露了,“到时候警察会告诉您一切的。”
屋内光线很亮,连盛闻眼底的一抹紧张都照的清楚。
“你想要什么?钱?尽管提条件,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值多少。”盛闻气势不减,“你怎么对迟书我管不到,我未婚妻就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在马来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放她一条生路,别让她牵扯进去。”
“盛先生,您永远都是这么的盛气凌人,是啊,我哥反正已经死了,我拿着证据要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多好,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严簌冷笑着,“你还是变了,以前的你绝不会包庇一个罪犯的。”
“人都会变的。”盛闻的眼中一片冷漠。
“可我对我哥的感情从没变过,你没见过我哥,你永远不知道他是个多么正直善良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好的人品。”严簌的情绪变得无比的激动起来。
“我们兄弟两个小时候就被父母给抛弃了,每个月等来的只有迟来的生活费,甚至有时候几个月都不见打过来一比。”严簌的声音里满是痛苦,“你知道我哥是怎么养我的吗?他放学之后,给然扛石灰去,你知道一袋子多少钱吗?五毛钱,他一搬就是一整晚,然后给我们交学费。”
盛闻的眼神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