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点头,快步来到李砚浓居住的厢房的屋外。
小院内的最大的主屋让给了裴青,只为了让他专心读文章。
第二好的厢房让给了裴老夫人,而李砚浓现在居住的是原房主留下来给仆役住的。
一开始李砚浓也是有些不情愿,可是转念一想裴青专心考取功名为大。
等裴青高中,她再搬回主屋就是。
“娘子,你且开门,我们聊聊可好?”裴青压着声,站在小屋门前。
见唤了几声里面还没什么动静,当即便是不愿了,语气也变强硬。
“娘子若是不愿交谈,且等明日我归家再说。”
翌日,裴青还要去掖庭局任职。
他还未起身的之时,李砚浓就该手拿着湿巾在他床边候着了,并且桌上还放着一家人早上要吃的早点。
今日眼看外头天明,显然是睡过头了。
他不是嗜睡之人,只是被人给照顾习惯了。
“李砚浓,你怎么不喊醒我?”
根本无人应他,还是裴老夫人听见动静赶过来,瞥见裴青还在家中,急成一团。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才任职几日就迟到,若是上头怪罪下来你可该如何是好啊!”
“快快快,穿戴好赶紧走!”
裴老夫人伺候着儿子穿好衣裳,送人出门。
二人同时瞧见了没门的大门,裴青一脸复杂道:“娘,这门午时前,寻人修好,被人瞧见了,丢人!”
裴老夫人忙点头,“我知道,你走后,我立刻去喊那懒妇起身,寻人来修。”
“快走吧。”
裴老夫人瞧着人出门后,转身在李砚浓的门前邦邦敲门。
李砚浓已经穿戴整齐,开了门便是一张漠然的冷脸,睨了裴老夫人一眼。
在她开口前,直接道:“别在大清早让我不痛快。”
裴老夫人怀着满腔的怒火一怔,直接因为这么一句呛声的话,忘了自己来敲门的目的。
嚎叫一声就指着李砚浓骂了起来。
骂什么的都有,但是李砚浓全然不作理睬,准备出门。
却被裴老夫人伸手拦住,“站住,你大清早的什么都不做就要出门,是要去跟哪个野汉子私会?”
听着裴老夫人口里的污言秽语,李砚浓脸色冷静。
“说起跟野汉子私会,婆母你的经验足,且传与我些经验。”
最好是让裴青也落得个被奸夫打伤残了,瘫在床上那样窝囊的下场!
裴老夫人前一刻还中气十足,这一刻却是如同霜打的茄子。
吊梢眼四处小心翼翼在门口瞧瞧看看,确定没有旁人后才松了口气。
压低声音警告李砚浓,“莫须有的事情,你若再提,信不信我家法伺候!”
裴家有家法,用戒尺抽打脊背,出了血痕和冒了血珠子才算作罢。
上一世她人财两空,掏不出其他银钱给裴青和裴老夫人时,仅仅是为了去买一份避子汤药花了点微不足道的银钱。
在被老虔婆发现后,愣是将她抽倒过去。
“你敢动我一下,我立刻喊来街坊四邻并大肆宣扬!”
“丢人的可不是我,你的好大儿裴青也会被你牵连!”
李砚浓的眸色微冷,一点儿也没有只是说说的样子,瞧得裴老夫人心惊。
打蛇打七寸,而治裴老夫人,自然是拿她最在意的儿子来做文章了。
裴老夫人就靠着好大儿光耀门楣了!
断不可让这等丑闻遍布天下,毁了他儿前程!
这个贱人留不得,是个祸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