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了?不是瞒得好好的?”
赵妈妈便将今日的事清清楚楚地又说了一遍。
“夫人倒是没发现,只是枕哥被带歪了心思,差点将你们二人揪出来。”
她没敢说是被叶罗懿带歪了心思,怕江骁翻脸。
江骁皱眉思考片刻,好半天才抬头:
“那香粉不是您给枕儿的吗?”
江老夫人一愣:“我何时说过了?”
她怎可能不认得那是谁的东西,若是知道,便不可能随手给出去!
再说了,那叶罗懿也配她赏东西?
江骁见江老夫人现在的模样,又想起白天的事,心中渐渐清明了。
原是叶罗懿撒谎诓他。
他深吸一口气,替叶罗懿开脱:
“懿儿也是无奈,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话说到一半,他便说不下去了。
叶罗懿就是在骗他。
如此看来,他还冤枉宋清阮了。
江骁自觉没理,心下一时有些虚,便问赵妈妈:
“白日那些话,你可对她说了?”
赵妈妈一愣,拿不准他的心思,只好说:
“还没呢,白日那情形,世子又被蒙骗,夫人那边又要瞒着,哪能说呢?”
江骁无端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还是讲究是非分明的。
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只是叶罗懿……江骁深深皱起眉,又听见江老夫人道:
“这些都没事,江清宴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找个机会料理了就是,到时候枕儿自然就成了嫡长子。”
但江老夫人很不喜欢叶罗懿,这女子虽救了江骁的命,但却勾得江骁在外面不肯回来。
还教得枕儿心术不正,闹得阖府不安宁。
江老夫人口上却说:
“那叶罗懿说说慌,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带坏了枕儿,这就不得不上眼了,你回去告诉她,从今往后,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得再见枕儿!”
见江骁不愿,江老夫人又缓着音道:
“这样,也算不枉费我今日在清阮面前受的冤屈。”
江骁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江老夫人连忙趁热打铁:
“你若是能回来,能清阮生下一儿半女,自是最好的!”
“祖母!”江骁满眼都是拒绝,脑海中又想起宋清阮年少时的模样,方才心中升起的那点愧疚顿时一扫而空,越发地厌恶她起来。
“谁叫她嫁进来的?”江骁道:“年少不懂事,对她许了可笑的承诺,谁知她当真了?”
江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孙子会这么说,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也知道你同人家定了下情缘!!”
“你睁开眼看看,清阮为侯府做了多少事!!”
江老夫人实在气不过,不仅气孙子不愿回来,更是气孙子忤逆她!
“清阮一个妇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已经同你订婚,就已经算是我们侯府的人,只是缺个拜天地,你二人等同于有了夫妻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