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点点头,抽泣着道:“拿了。”
江老夫人闭上眼,叹了口气,又道:
“你拿去做什么了?可是给了谁?还是你自己贪玩毁了?”
赵妈妈暗中捏了捏江枕。
江枕道:“我……我拿去……”
江老夫人立马道:“嗯?!”
江枕哭着改口:“我自己玩了!”
他哭着看向宋清阮:“母亲,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老夫人这才将他的手放开,抬起帕子擦着脸上的虚汗,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江老夫人又看向宋清阮:“清阮,这下,你可满意了?”
宋清阮皱眉,上前一步,温柔地拉起江枕的手:
“都出血了。”
她抬手抚摸着江枕的头顶,温声安慰道:
“吓坏了吧?只要知错,我便不会生气的!宁枝,去叫府医来,好好给枕儿包扎!”
江枕满眼感激地看着宋清阮,不住地点头,心服口服:
“我知道了,母亲。”
宋清阮朝着他温柔一笑:“无妨。”又转头对老太太说:“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犯点错好好教就是了,何苦要动手呢?”
江老夫人满眼都是疑惑。
宋清阮道:“您瞧瞧,这样的话,可怎么上族谱?”
宋清阮又坐了回去:“儿媳方才只是随口一说,老夫人怎就当真了?反应如此之大?”
江老夫人尴尬一笑:“孩子做错了事,总归要教训的!”
宋清阮点头:“是了,劣根难改,所以,江枕不能做我的嫡长子。”
江老夫人脸色一变:“不可,只要教得好,歹竹也能出好笋!”
宋清阮笑着说:
“这两个孩子,儿媳只中意江清宴,若是不能收江清宴为养子,那便不收养了。”
江老夫人眉眼低着:
“你这叫什么话!侯府断不能绝后!”
宋清阮道:“儿媳要的,须得是一丝顽劣偷盗之心都没有的孩子。”
江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宋清阮便直接起身:
“老夫人,夫人已经在祠堂等候多时,老夫人不妨派人问问夫人,看看夫人是何态度?”
说完,宋清阮便起身,带着江清宴去了祠堂。
临到祠堂前,江清宴给宋清阮跪下,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宋清阮知道他有话说,便等着他说。
江清宴恭敬道:
“母亲,儿子没有偷母亲的龙涎香。”
宋清阮还当什么重要的事,一听是这个,禁不住笑了起来。
江清宴瞬间紧张了起来,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宋清阮抬头叫他起来:
“我自然知晓不是你偷的。”
江清宴大着胆子问:
“那母亲……为何笑?”
宋清阮道:“我只是觉得,这次好像真的收了个乖巧的孩子。”
江清宴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只是不住地点头:
“儿子不会叫母亲失望的。”
“起来吧。”宋清阮又说了遍,江清宴才肯起来,跟着宋清阮身后走着。
祠堂中,赵夫人早已等候多时,族中的长老和各族旁支皆已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