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失落地摇头:“回夫人,什么都没找到。”
江老夫人深深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松了下来,重新依回圆椅中,眉眼都带了些笑意。
她就知道,江枕这孩子不可能干偷鸡摸狗的事!
江老夫人这才假模假样地问道:
“枕儿的房间也搜了?”
宁枝道:“回老夫人,都已经搜了,没有找到夫人丢的东西。”
江老夫人又道:“府中所有人的房间可都搜了?”
宋清阮看出江老夫人的心思,笑而不语。
宁枝道:“东跨院都搜查了,西跨院大抵还没查完。”
江枕住在靠近东跨院的福寿堂的东边角上,江清宴住在西跨院。
江老夫人阴狠地看了眼江清宴,道:
“那便等等再看吧。”
不过多时,宁棠也带着人来了,道:
“回老太太,夫人,西跨院也没找到夫人丢的东西。”
宋清阮冷笑一声:
“这就奇了,侯府都搜遍了也没找到,莫不是已经叫人偷着送了出去?”
宋清阮声音严肃了起来:
“这就说明,府中有人手脚不干净,总是偷了米油送出去养外面的老鼠!这件事一定要查清,也好还侯府一个安心!”
闻言,江枕抖了抖身子,低着眉眼往江老夫人身边靠了靠。
江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通,她还不能说什么。
好在江枕的卧房已经查清了,不干江枕的事,还了江枕清白。
江老夫人看了眼吓坏了江枕,忙道:
“许是还有什么藏东西的地方,只是我们不知晓罢了!哪能偷着送出去给旁人呢?”
江老夫人又道:“适才有人下人说是枕儿偷得这些东西,现在查也查清了,可不能再冤枉枕儿了!”
宋清阮讥讽一笑:“那可未必!”
江老夫人面上一僵,心中又打起棒槌。
江枕更是害怕地缩起了脖子。
他院中的丫鬟不敢吵他,但宁枝可不管他的毛病,直接带着人将门一通敲,生将他叫了起来。
他一开门,刚要开口骂那丫鬟是不是找死,结果看见宁枝带了一群人,不由分说地闯了进去,一通搜查。
江枕一看是宋清阮的丫鬟,又是这般架势,脑中的瞌睡虫顿时跑得一干二净,吓清醒了!
宁枝一边找搜寻,一边吓唬他:
“枕哥,你可见到夫人的香粉和镯子了?”
江枕硬着头皮道:“没见过。”
宁枝急得不行:“这下可坏了,那香粉是御赐的,夫人弄丢了倒还不算什么大事,就怕有朝一日这香粉被那贼人转卖,给有心人看去,叫今上知晓了,那咱们就都完了!”
宁枝回过头,对他讲:“那到时候,香粉在谁手中,谁就要被杀头!!”
江枕吓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那他娘亲不就要被杀头了!!
他害死了她的娘亲啊!!
不光是娘亲,他们一家都要被杀头,他再也不能像现在这般快活了!!
宁枝拉了他一把:“枕哥,还不快来帮忙找找!”
江枕的脑子已经被吓混了,连忙上前,双目空空地帮着找了起来。
宁枝就憋着笑,随便找了一圈后将人带了过来。
“老夫人可还记得,儿媳说过,那龙涎香留香持久,哪怕是稍微沾染了些,或是从那香前走过,衣袖上都会沾上香味,十天半月内散不去。”
江老夫人忌惮地看了宋清阮一眼,将孙子护在身后:
“若是实在找不到,你且告知你娘家,叫你父亲上书今上,自行请罪吧。”
江老夫人道:“眼下只有这个法子了,咱们就是知道龙涎香留香,也没法子找出来啊!”
叫她的父亲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