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若非是你这个母妃,他何至如此啊?”
勤顺帝微眯着眼看着赵贵妃。
身为帝王,喜怒不形于色。
但是今日,他难得在不是朝堂的地方,不掩他的怒火。
还敢说老五的态度,真不知道她们这是哪里来的脸面!
“皇上......!”
“来人,请赵贵妃回乐昌宫,禁足一月,无旨不得出。”
“另,传旨荣妃与玉妃,暂代理六宫事务。
赵贵妃才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勤顺帝打断。
他今日实在是不想再听赵贵妃多言了。
事已成定局,赵贵妃也未再多言,也看了看勤顺帝,又看了看慕北行和姜南枝,这才阴沉着脸随着宫人离开合绶院。
姜南枝看着赵贵妃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是那般,那么赵贵妃对慕北行做的那些残忍至极的事情,也就能说的通了。
等赵贵妃等人退出院子之后,勤顺帝这才扶额看向沈歌嫣和那个穿着灰色衣裳的马夫,“这又是如何情况?”
皇上现在不悦,耐心不多,这是不需要言明,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沈歌嫣和马夫的事情,就要直接点明问题,不能再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皇上,臣女和二妹在青莲池,湿了衣裳,于是宫人便带着臣女和二妹在此更衣。”
“之后臣女也不知道为何,晕了过去,醒来就这般了。”
沈歌嫣哭的泪雨带梨花,再是可怜不过了。
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说明情况却又留有遐想,把人的思想都引到了沈月堇陷害她的身上。
姜南枝回头侧首,看着了还躲在院子外没有现身的沈月堇,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出来。
是沈歌嫣想要沈月堇身败名裂,却自己自食了恶果。
眼下东窗事发,看沈歌嫣这般淡定的样子,可能是想好了对策,也可能是有后招。
想来,这个马夫来之前,必然是有人交代过他什么的。
如此,她得让那马夫先开口。
“你不说几句?”
就在勤顺帝准备开口,让宫人去将沈月堇带过来时,慕北行朝着那马夫先开口了。
其实沈相府这两位姑娘到底是谁算计了谁,他并不在意,也不想搅和。
但是姜南枝若是想插手,他就帮姜南枝。
姜南枝想要着马夫开口,他就让那个马车开口。
在听到姜南枝心里夸他不愧是他的夫君大人,和她心有灵犀,连开口问话都那么及时的时候,慕北行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
如果他现在有条尾巴,那绝对会摆起来。
“皇上,秦王殿下,奴才是训马场的马夫,是沈相府二姑娘唤奴才来此的。”
“其它事情,奴才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马夫一边回话,一边磕着头。
不是说沈相府家的小姐看上了他,只要来这院子,就能做沈相府的乘龙快婿么?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你这狗奴才,本姑娘何时唤过你来此?”慕锦瑟站了出来,质问着那马夫。
既然幡然醒悟,那总要为先前陷害沈月堇之事,做出补救。
沈歌嫣如今这般,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