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找到就没找到吧,有活人出来说明活人不止一个,总会出来的,我们走吧!”
“由哥,再去趟超市吧,找点吃的,剩下的不多了。”
“你们这群小子少吃点,几天就出来一趟的,麻烦死了,走吧。”
“还不是你吃的多!”提出去超市的小哥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由哥怒目圆瞪。
“我说这次得多拿点孝敬给您呢!嘿嘿!”
车开始行驶,由哥坐在副驾驶,把鞋脱掉,把脚搭在挡风玻璃的位置,露出破洞的袜子。
刚放上,袜子就冒出绿色的烟,随后就闻到了味道,那味道比黑子的臭上十倍不止,跟个炸弹投进驾驶室里似的,周围三个人脸都绿了。
那脚,庞臭,还酸,由哥没察觉到,还都上脚了,那味道更浓了。
开车的把对冲的窗户打开,风一吹,味道还好点。
“把窗户关上,你想冻死老子啊!”由哥怒吼,丝毫不觉得自己脚臭。
一个脑瓢盖上驾驶小哥的头上,小哥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的把车窗关上,他现在真的无比羡慕在后斗坐着的人,太臭了,呕!
后斗里的人就闻到一股臭味不知道哪来的,蹙了蹙眉,没说什么。
听到汽车离开,两人也钻了出来,蓝麟手里的显示器正放出他们汽车的行驶轨迹,蓝牙里就有布料的摩擦声,和风的声音,暂时没有什么别的变故。
没有说要回来的意思,两人出化妆品店的门,来到农具店,工具整齐的挂在墙上,柜台里摆着各式各样的种子,化肥袋子的商标名字也被制成墙纸,挂在柜台后面,上面明码标价。
屋里地上还有几个泡沫箱子,里面应该是用来催发芽的,时间太久没有浇水,嫩芽都渴死了,已经变硬,发脆,一碰掉渣渣。
柜台里有个电脑,落上薄薄的一层灰,透明柜台上有一个相框扣在桌子上。
沈荼蘼拿起来一看,上面是一家五口的照片,两位老人坐在最前面,老奶奶怀里抱着个憨态可掬的男孩。
身后站着的是两名三十多岁的两口,男人的长相和老两口相似,应该是这家的儿子,一看就是正经过日子的家庭,丧尸来袭没有准备,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一家人的笑容定格在照片上。
将照片擦了擦,又放回原处,这可能是他们在这世上留着的最后一个证明他们来过得东西了。
莫名的伤感,人类是多么的脆弱。
工具被蓝麟从墙上拿下来,靠着墙,放在地上,一个倒了,发出声响,沈荼蘼回过神来。
旁边还立着用于播种的神器,一边种子,一边化肥,插进地里一按,再用脚一踩,浇完地,完活。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不可估量的。
线织手套,专门用来发种子的育苗杯,都拿着。
种子都被放在柜台下面,沈荼蘼没看,直接带走,里面掺杂着几袋花种,数量不多,应该是两位老人用来自己养着玩的。
农具被收进空间“后面还有小院,应该有库房,我们去看看吧。”
“嗯,走吧。”
后院红砖铺地,小道两边还有篱笆,刚发芽出来的豆角藤干巴巴的缠在上面,杂草丛生,野蛮生长,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了。
小院的东边有一个架子,架子下是一个秋千,架子两边的柱子上都缠绕着葡萄藤,挺粗了,应该有好几年了。
还是懂生活的,墙边立着一个小的桌子,旁边还有一个清理完碳的炉子,窗台上还有铁签子,还是很喜欢烧烤的。
不进入家里是对房主的尊重,沈荼蘼路过的时候还是看到有点恐怖的一幕。
“啊!”
“怎么了?”蓝麟见捂着嘴沈荼蘼退后两步,看向窗户里。
只见卧室内一个脖子上插着刀的干尸,怀里搂着一具干尸。
根据衣服的款式和头发的长度判断,怀里的应该是奶奶,爷爷的头靠在奶奶的头上,脖子旁边的床上有一大片褐色呈喷射状,身下的水泥地也有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