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镇自古以来从明朝时期就是两大姓氏在这个地方落脚生根发芽,到了清朝后这个地方的人口越来越多,用这两大姓氏命名为马王镇。
以马王镇命名这个地方,说明两个家族在当地的势力已达到了顶峰,马王两家世代联姻,互相渗透,利益勾连,如今已经是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个镇的镇长是马家,民团的团长是王家,两家如今控制着整个镇子的经济与粮食,马家族长的儿子马金生在县城给鬼子做事,王家负责在当地帮鬼子征粮征徭役。
而鬼子因为人员的不足,将镇子的权力全部下放给两家管理,两个家族也不愧是老牌地头蛇,将镇子和周边附近一些村子管理的让日本人非常满意。
两家在镇上如今更是强横霸道无人敢惹,在镇上拦路设卡,强收过路费,欺男霸女已是家常便饭。
徐三一边拉着缰绳一边说着:“去年,镇里的小木匠娶了一个漂亮媳妇,被马有财无意中看到,想着纳入房中做八姨太,找到小木匠给了八块银元。
那小木匠没同意,结果马有财设了个套,找来外地人给了小木匠一个大活,小木匠不知是计爽快答应,结果干活时那屋里的花瓶碎了,那家人就让小木匠赔钱。
说那花瓶是宫里传下来的,要了他一百块大洋,小木匠不同意被打了个半死,送到县里,县里判那小木匠必须赔偿一百块大洋,不然就坐大牢。
结果小木匠一身是伤进了监狱不到一个星期就死了,镇里都在传是马家使了银子害死了小木匠。
人死债不消,那小木匠的债全背到那新媳妇翠红身上,马家不但占了小木匠的地,连人家媳妇一块给抢到马家大宅里面去了,小木匠出来时连个棺材板都没有,用个草席一卷就给埋了。
那小媳妇去的时候要死要活的,被马家一群打手给绑进去,这一年快要过去,听说现在肚子都大了快特么生了”。徐三忿忿不平的说道。
“那翠红不是你的想好吧?怎么感觉你一提到翠红情绪就这么激动呢”!林荣笑着说道。
对于徐三说的话,林荣没什么触动,这些年这样的事见到太多了,比这惨的多的是,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有的地方严重一些有的地方好一些,最终这些人还是要靠伟大的教员来清算他们,还社会一个朗朗乾坤。
自己能做到的有限,发生在自己眼前的黑暗与丑恶,在不影响到自己安全和利益的情况下才会出手干预。
原本林荣打算直接在城里雇佣运输队,但是听了徐三的话,觉着在县城雇佣运输队到了马王镇恐怕有波折,不如就直接在马王镇用他马家的骡车队更方便。
如果老老实实的按规矩办还还则罢了,要是起了贪心,那自己就连那骡车一块抢了。
驴车啪嗒啪嗒的走在路上,林荣与车老板说着话,三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马王镇,过了一个座木桥,向前行了二百米,就看到从路旁的房子里走了出来两个人。
两个人三十多岁穿着破夹袄歪戴着狗皮帽子,其中一人一张长脸没什么表情,指着徐三:“这是拉着赶脚的了,老徐你车上的这人看着面生不像是咱们镇上的吧!”?
“嗨,我一赶大车的也没好意思问,这是过桥费您收着。”说完徐三将钱递了过去。
马脸男子接过钱也没看直接装入兜里,挡在车前歪头看向了车上的林荣,“你是来马家镇办事的,还是过路”?
“怎么?我来马王镇干什么还得跟你们汇报!赶紧把路让开,老子还有急事去办”!林荣不爽的说道。
我草!挺牛逼啊!多少年没看着这么狂的人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这马王镇除了日本人,就是县长到了马王镇也得客客气气的,我看你是摸枪的吧!长脸男子阴沉的说道。
身旁另一个汉子,双手插在袄袖里,吊着膀子的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荣。
本来想以低调的身份跟你们对话,但是换来的是你们这狗眼看人低的态度,不装了,老子是特高课的人,老子套牌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要是耽误了帝国的大事,帝国的士兵会把你们抓到宪兵司令部好好的审一审你们”!林荣从兜里掏出一本证件扔了过去。
长脸男子伸手一接没拿住,证件掉到了地上,狐疑的看了男子一眼,弯腰捡起来证件,黑牛皮的外皮,上面是烫金的菊花纹国徽,男子虽然没听过什么特高课,但是这么高级的外皮,和那菊花纹的国徽代表着面前男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悄悄翻开证件,入眼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用日中双语写着姓名职务年龄一些基本信息,和编号,中间盖着一个全日文日本内务省的钢印。
这特么是真的!这个证件绝对是真的,这个人绝对是大有来头,长脸男子虽然没啥见识,但是这个证件的质感,和制作难度对于长脸男子来说还是有着基本的判断力。
菊川兵次郎,太原特高课二等特务专员,不太明白这个特务专员是个什么职位,但是长脸男知道自己肯定是惹不起的人,如果现在被对方当场打死,镇里的本家绝不会为自己出头。
“对不起太君,刚刚我们不知道您的身份对您所有冒犯,太君您看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我们愿意在马王镇为您效犬马之劳”。
长脸男子将证件递给林荣,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另一位吊着膀子的同伙也悄悄的躲在长脸男子身后。
变脸够快的,可惜我还是喜欢你们俩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