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间的绝境之地,对我而言,却同样很是危险,比如说,山顶、山洞处,只要有人埋了千斤火药,再舍身引爆,纵使我武功天下第一,也难逃一死!”
“所以我不能亲身涉险,给人机会,宁可发人力千万,移山填海!”
托必宵的此话一出,陈拓悚然动容,说道:“宋学堂兄坦荡非常,在下也是十分佩服!”
陈拓看着主座上的托必宵,那一颗心,却直往下面沉。
托必宵之前将英雄好汉之名扔掉,便是舍弃了世人眼中最为重要的名利,现在又明言怕死,毫不介怀,乃是舍弃了骄傲。
一个近乎天下无敌之人,现如今却舍弃了名利,又丢了骄傲,这那已经不是人了!
托必宵这边,微笑着说道:“幸好我家里面的金银不少,总算能费万金,博得美人一笑……”
陈拓道:“宋学堂兄好手笔!”
陈拓又敬了托必宵一杯,问道:“宋学堂兄乃是天魔帮的帮主吗?”
“是!”
“正气盟被屠之事,也是宋学堂兄所为?”
“自然,为的便是正气盟里面的金山银山……”
“……”
陈拓双眸里满是精芒,说道:”宋学堂兄,我们现在是否是敌人?”
托必宵说道:“自然是!”
陈拓又问道:“你现在,是或很想和我动手?”
这个,托必宵闻言,也没有否认。
陈拓淡然一笑说道:“你是我的敌人,现在又很想和我动手,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呢?”
陈拓说完之后,便往椅子背后一躺,那模样明显是躺平了,显然是唾沫泔水浇身,白刃加身,也不会还手的了。
“哈哈哈哈,陈拓,你果然机变无双!”
托必宵大笑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和那广寒殿主南宫雪,将于五日之后成亲!”
陈拓强打起笑容道:“到时候,在下自然少不得要讨杯喜酒来喝一喝……”
托必宵闻言,幽幽一叹道:“可你不知道的是,南宫雪殿主却与我有着同样的父亲,我们的父亲,都是紫衣侯!”
“什么?”陈拓勃然一怒,一拍桌子道:“宋学堂你为何要作此等畜生之事?”
托必宵一晒而笑道:“这中间的事情,是我们的家事,你不必管,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今日不将我击败,那南宫雪这一生的幸福,便是毁在了你的手上!”
陈拓苦笑道:“宋学堂兄你和令妹结婚,就是要逼我出手,同时乱了紫衣侯之心境?”
托必宵鼓掌连连道:“不愧是陈拓,猜得真得是准啊!”
陈拓一时失神,良久之后,才说道:“你以自家南宫雪的幸福,逼迫于我,又乱紫衣侯的心境,这一切只是为了逼我们两个与你生死一战?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不到即使是陈拓,也有没有想到的地方……”
托必宵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