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说道:“年轻有为啊!我老了!”
杨怀兴说道:“钟元帅,我们还感谢你呢,之前我们向你学了很多东西呢!”
种师道叹气道:“可惜朝廷不会用人,党派纷争,有能力的武将都被排挤了。”
耶律大石问道:“钟元帅,你来有何事?”
种师道说道:“我听说折可求投降了金国,还扣押了你们的弹药和驽箭,太不像话了,折可求是我的外孙子,你们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说服他。”
两个年轻人搀扶着种师道来到城下,一会儿,折可求又来到城头,种师道问道:“折可求,你为何投降金国?”
折可求答道:“外公,大宋已臣服金国,我归顺金国,做大齐皇帝岂不是更好!”
种师道说道:“我钟家和你折家世代都是忠良,你这么做我们两家的名声都毁在你手里。”
折可求说道:“外公,做大事就不要想那么多。”
种师道说道:“好吧,你做你的皇帝吧,但是我们要一刀两断,省得我钟家被你牵连,以后你不是我的外孙子,我不是你的外公,你下城来,我们喝三杯酒,从此各走各的。”
折可求犹豫一下,还是下城来到种师道面前,两个年轻人取出酒袋倒上六杯酒,种师道连续喝下三杯酒,折可求一看种师道这么坚决,也喝下三杯。
种师道哈哈大笑道:“折可求,我要大义灭亲,你到阴间做皇帝吧!”
种师道转身向后走去,不到十步便倒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折可求只感觉心闷气短,脸色铁青,手指种师道,“你,你!”晃了几下便倒地而亡。
耶律大石和杨怀兴在营门口看得清楚,跑过来扶住种师道,但种师道已没了气息。
一个年轻人说道:“老爷来之前就想好和折可求同归于尽了。”两个年轻人背起种师道尸体远去。
富平城里的宋军一看折可求已死便开城投降。过了半个时辰,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一下就是半天,接着就是阴天,有人来报所有弹药上的火绳都点不起火,连驽的皮筋也松弛了。
杨怀兴急切的说道:“如果天气不转晴就都不能用了 。”
耶律大石说道:“我看这天气几天都不会转晴,没有火弹枪和连驽,我们就失去了优势,吴玠已经退兵,我们很快就会被从四面八方包围。”耶律大石一捶桌子,下令马上退兵。
轻骑兵先行,为了迷惑和恐吓金军,棋走险招,火弹枪兵和连驽兵殿后,铁鹞子和陌刀兵护住两翼。
完颜娄室得到消息,很快率领两万骑兵追来,看见火弹枪兵和连驽兵殿后,心中惧怕,跟在后面一天多也没敢追杀。
完颜娄室那也是老谋深算,一直仔细观察辽军,感到奇怪,为何耶律大石不来个反冲杀,看来耶律大石不想对战。
他立即命令三百骑兵试探性冲锋,这些人都知道火弹枪兵和连驽兵的厉害,到了五十步的距离就逐渐放慢速度。
杨怀兴心中紧张,不能让金军看出破绽,他要求火弹枪兵和连驽兵在二十步内再射击。这三百骑兵也是胆战心惊,慢慢往前蹭,辽军就是不射击,反而让人害怕,双方都紧张的要命。
金军到了二十步内,火弹枪兵和连驽兵齐射击,枪响之后,金军犹如惊弓之鸟,吓得都勒转马头向后跑。
跑回来一看只是受到些轻伤,这个结果让完颜娄室出乎意料,猜测耶律大石的火弹枪兵和连驽兵应该出了问题。
他又派五百骑兵冲锋,结果一样,他心中大喜,原来耶律大石的火弹枪兵和连驽兵失去威力了,他立即下令全线追击。
杨怀兴和耶律松山知道被看出破绽,马上命令火弹枪兵和连驽兵先撤,铁鹞子和陌刀兵殿后。
两军很快厮杀在一起,杨怀兴率领十几名亲兵也加入战斗。
刚开始辽军有陌刀兵还有优势,后来完颜娄室让一部分骑兵下马作战,才抵挡住辽军陌刀兵,由于辽军铠甲兵器战马好于金军,还是有一些优势,边打边退,金军追着不放。
杨怀兴和十几名亲兵一不小心被金军分割开来,杨怀兴一看追不上大部队,便率领亲兵骑马向岔路逃去,三十多名金军在后追赶。
耶律大石并不惧怕金军,但此次东征就这样结束他不甘心,不由心生一计,他让一名身形与他相似的白马军穿上他的龙袍和金盔金甲,手持他的长槊,而自己则打扮成一名普通白马军。
完颜娄室在追击中隐约看见几十匹白马围着一个金盔金甲龙袍之人,再看周围的辽军打着龙旗,断定此人就是耶律大石,不由心中高兴,这次耶律大石是跑不了了。
他狠拍战马紧紧追赶,已在射程之内,他弯弓搭箭瞄准金盔金甲之人后心,忽见旁边一名辽军转身也瞄准他,但是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再说一个普通辽军能有多大本事!
他瞄准之后一箭射去,正中金盔金甲之人后心,那人趴倒在马背上。与此同时,那名辽军的箭也射过来,他再想躲已来不及,正中他的左眼,他啊的声,捂住左眼,调转马头,几名金军护着他向后撤去。
再说那金盔金甲之人被大家扶下马,赶快脱掉盔甲,检查伤口,多亏耶律大石让他穿两层铠甲,只是皮肉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