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皓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父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唐逸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唐逸皓看着父亲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他知道,这一刻,他和父亲之间的恩怨情仇,都将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得到一个了结。
唐父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苍白而瘦削的脸庞仿佛被岁月和病痛无情地雕刻。他的双眼深陷,曾经炯炯有神的目光此刻变得浑浊而迷离,仿佛在追寻着遥远的记忆。
他的身体被各种医疗管线束缚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医疗器械的轻微嗡鸣。他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床边,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往日的力量和温度,但此刻却只能无力地颤抖。
病痛在他的身体里肆虐,像是一只贪婪的野兽,不断地吞噬着他的生命力和希望。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与病痛做着无声的抗争,但每一次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而压抑,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唐父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生命的深渊中挣扎出来的一缕气息。他的心跳也变得越来越缓慢,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在这个寂静而沉重的时刻,唐父的生命正在悄然流逝,他的身影在病床上渐渐变得模糊而遥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不舍,仿佛在告别这个世界和他所爱的人。
唐逸皓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敢相信在几天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憔悴了这么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一样。
唐父看到儿子过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但是由于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他的行动十分不方便,折腾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成功坐起来。
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凄凉,也带着几分不舍。
唐逸皓明显没有这种感觉,他轻轻抬了一下眼皮,缓缓的说道:
“怎么,孙曼均也给你下毒了是吗?”
唐父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扯了一下嘴角苦笑了一声:
“是我心脏的老毛病了,你总是不回家,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唐父这话没带着一点苛责的意思,只是有点感伤:
“如果你今天能够来看我,我死也能瞑目了。”
唐逸皓目光冷冽,他听着父亲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他不屑地撇了撇嘴,仿佛要把这一切的虚伪和做作都一并撇开。
他迅速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大步走向父亲,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绝。他不想再和这个虚伪的男人有任何的纠缠,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