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她记忆里,顾浔渊极在乎顾老夫人这个祖母。
人蛊这件事,顾浔渊现在是否知道还需查证一番。
想到这里,宋惜月脑海中浮起了玺儿那张脸……
“小姐,”芝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思忖片刻后,又低声开口:“顾老夫人身边的那个如儿很奇怪。”
“怎么奇怪?”
宋惜月前世基本没有怎么见过这个如儿,印象里她是个很容易害羞的、看起来天真无害又没什么大用的姑娘。
但刚刚那一幕,她也生出了些许疑惑。
“她身上的味道,”芝云说着,想了想后,才又道:“有点腥。”
闻言,宋惜月更是不解。
她没闻到。
“属下解释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但这个如儿一定不简单,小姐日后要多加小心。”
闻言,宋惜月点头:“我会让人去查她的底细,也会防备着她的。”
说完,她起身道:“你今天也累了,就先在漪澜院休息一夜,明日再回百草堂吧。”
“是!”芝云点头应声。
宋惜月转身打算去换衣服的时候,一张纸从她袖中掉落。
芝云捡起来撇了一眼,当即无语:“小姐还同白娇娇签这个东西?”
闻言,宋惜月这才转过身,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后,轻轻笑道:“如今白娇娇关在百草堂,消息不灵通,我当然得好好利用。”
说着,她从芝云手里拿过那张契约,晃了晃道:“毕竟她还不知道自己入府是做贱妾,官府明文规定,贱妾子女不可养于主母膝下。”
“我既已经胜券在握,出于仁慈,多少也要给点希望,免得她太早就绝望了,就不好玩了。”
听了这话,看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温良模样,芝云对宋惜月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次日,宋惜月才醒,便听到房门外碧玉在跟青玉在小声说话。
宋惜月下意识要光脚下床,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尹老昨天的训斥,乖乖穿上了软底绣花鞋,悄悄走到了门后,贴在上面偷听。
青玉语气担忧:“还是别告诉小姐了,昨儿好不容易哄着小姐喝了安胎药,若是小姐知道将军今日就回来了,一厌恶说不定又不肯喝了。”
碧玉不赞同地叹气:“可我们不说将军也会来漪澜院,到时候看到小姐,说不定又要同小姐吵闹,到时候小姐毫无准备,岂不是要吃亏?”
听了这话,宋惜月无声地笑了笑,随后拉开房门:“你们这是故意说与我听的吧?”
二人吓了一跳,赶忙转身冲她屈膝:“小姐恕罪!”
“顾浔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惜月将长发拉到身前,用手指梳着往回走。
二人赶忙跟进屋内,反手关上门后,青玉道:“就在一刻钟之前,一回来就请了大夫,如今正在宁寿堂那边。”
说着,青玉站在宋惜月身后开始为她梳洗。
宋惜月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道:“让碧玉和墨玉来伺候,青玉,你去拿两盒我嫁妆里的雪肤膏,提点一下老夫人跟前的玺儿。”
听了这话,青玉一愣:“小姐打算让玺儿勾引将军?”
“说什么勾引那么难听,本小姐是在为将军红袖添香。”
宋惜月说完就轻轻笑了一声,显然心情极好。
顾浔渊回来得正好,玺儿也该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