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殿下此行辛苦劳累,陛下你看看,人也瘦了,脸色也白了。”皇后娘娘在一旁关心的说道。
“确实如此!气色不太好。”燕帝闻言打量一番恍然了悟说道,“浚儿的身体一向都是元康调理的,元康医术高明,劳烦邱御医好好为灵王诊治诊治。”
“臣遵旨。”灵王殿下受伤邱元康心知肚明,陛下有旨,立马领命。
“谢父皇关心!”
两人复命完毕离开。
“陛下!”封皇后一声娇语,叫得燕帝骨酥肠化的。
“美人怎么了?”燕帝宠溺问道。
“灵王殿下如此优秀,上至朝堂下至乡野无不称颂殿下英明神武的。臣妾恭喜陛下有这么得力助手,这也是我燕国的福气。宏儿年幼,脚上有疾,如何担得起太子的重担,不若陛下立了灵王殿下为太子?”封皇后细声软语。
“嗯,宏儿身残志坚值得肯定,现在有了浚儿,不必再给宏儿施加那么大压力。不过易储是大事,此事不急,还需从长计议。朕也想好好考验考验浚儿。”燕帝虽然委婉拒绝,但对慕容浚的肯定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封皇后眼睫微动,心底波澜四起。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虽然她现在集三千宠爱在一身,但总有桃红谢了太匆匆的那天,如果来日真的慕容浚登基称帝哪里还会有自己的好?
封皇后今日的局面多亏了木云萱的暗中指点,所以她对木云萱的建议甚是听从。一回到崇正宫便谎称身体不舒服命人急急召见了木良工。
屏去左右,封皇后这才忧心忡忡的开口,“陛下对灵王甚是喜爱,保不齐哪天就要废储新立。”
木云萱诊完脉回道:“娘娘说身体不舒服,可脉象却极其平稳,想来是心病了?”
“不知良工可有药医?”封皇后殷切追问道。
“回娘娘,医者讲究对症下药,什么样的病症下什么样的药材。若是没有病,怎么让小女下药呢?”
“你这是何意?你这是在说本宫无病呻吟吗?”封皇后秀眉微蹙。
“难道不是吗?且不说娘娘走到今日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就说易立太子这件事谁能左右呢?当初封侯爷在的时候为娘娘铺了多少路,可结果呢?陛下立了太子,形同虚设;娘娘当了太子的母亲,看似地位牢固,实则受尽冷落。莫以今时宠,忘却昔日辱。”
昔日,昔日,最是不堪回首便是昔日旧年光景,忆起来怎能不让人悲痛。
“娘娘不必悲伤,也无需烦忧。国家正值用人之际,陛下需要一个得力人才处理政务。灵王殿下如此闪耀,殿下怎么会看不到眼里?退而求次,无论太子是谁,陛下正值壮年,一时半会怎么舍得将皇位拱手想让。所以娘娘有花堪折直须折,何不好好享受这一国之母带来的尊贵与荣耀呢?”
这一席话说得封皇后如释重负,果然如木云萱所言,燕帝贪恋权位,性妒心小,自己在位时又怎么会容下这样一位呼声极高的皇子呢?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谋划之心还是不能没有的。
“那冰奴放出去之后,良工可查出来什么端倪了?”封皇后沉思一番问道。
“回娘娘,冰奴确实藏身在逍遥山庄。不过她现在对陛下对娘娘已经丝毫没了用处,娘娘往日的委屈终于得报了。恭喜娘娘以后可以安享太平了。”
封皇后长长舒一口气,脸上笑意诡魅。
木云萱见状觉得自己这一番马屁拍的还算成功,暗叹没有选错这位皇后娘娘,自从皇后娘娘御前承宠那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如此下去离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现象已经不远了。
至于那位冰奴,只好由她自生自灭了。
据合丰汇报说,当日洛浥城外的袭击是倪裳在杨庄主酒里下了迷魂药,私自偷了山庄的令符,带了死士私自所为。幸好杨庄主清醒后及时赶到命令他们撤回,否则那么多死士必然命丧五毒散。逍遥山庄精通用毒,能不能解毒救活他们就不知道了。就算救活了倪裳,杨庄主也不会纵然她再度胡作非为。
妙彤曾问木云萱像倪裳这样阴险歹毒的女人为什么还要留她性命?
“阴险歹毒之人有阴险歹毒的用处,就像是毒药也有毒药的用处。在医者眼中,药无毒不毒之分,用对了地方毒药也是良药,用错了地方,良药也会致命。”木云萱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