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与胖子面露愕然,心中又泛起阵阵惋惜。
究竟得是何等沉重的遗憾,才足以把一个人逼至近乎疯狂?
又该是经历了怎样深渊般的绝望,才会让人如此执拗地渴求改写往昔?
他们虽无法切身体会,但内心深知:关根,一定要坚韧地活下去。
两人对前往秦岭的决心愈发坚定,老痒暗自思忖,自己似乎还没怎么施展口才和说服力,事情就已悄然定局。
果真如老吴所言,有了这孩子的存在,他压根无需费太多唇舌去劝服无邪,一切竟如此顺利。
听老吴说这就是一株小草成精,也不知道是什么草,会不会是狗尾巴草呢?
张云清被看的莫名其妙,总觉得老痒打量他像是打量一种绝世罕见物品似的,让草发毛。
无邪斩钉截铁地说:“必须得去!”
话音未落,人已风风火火地忙活起各项准备工作来。这段时间里,他还不忘试图联系他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叔,可惜依旧石沉大海,没个回音。
若不是从小团子口中得知这两位老兄正在二叔那儿“享受”皮肉之苦,指不定他真要急得团团转了。
回到吴山居,无邪终究按捺不住,偷偷跟老痒透露了关根的事儿。
老痒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满脸“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的模样。
无邪反复掰扯了好一阵子,老痒这才勉强信了,心下暗自得意:嘿,我这演技,绝了!
果不其然,老吴那家伙真是神机妙算,聪明人对付起年轻时候的自己,真可谓算无遗策啊。
天真烂漫的小无邪向老痒打听,将来如何与关根相处,哪知老痒淡淡回应:“你就是你,他就是他,你们俩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哪怕曾经是一体,但如今实实在在是两路人。”
“不过,未来的老吴对你的身手训练会很在意。瞧这架势,估计短期内压根儿没打算让你沾染半点墓穴的边儿。”
无邪斩钉截铁地说:“就算二叔来了,我也必须得去秦岭,没得商量!”
他心想,毕竟关根现在正由二叔亲自照看养病,哪还有精力顾得上他呢。
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先行一步,反正二叔那么靠谱,肯定不会让人给溜了的。
老痒赞同的点点头,心想你二叔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住那个狡猾的龟孙。
无邪先是让小花帮忙买了些净化溪水的药,这样一来,他就省得肩扛水壶四处奔波啦。
接着,他跑去找爷爷的一位老朋友,想打听一下那对青铜铃铛耳环的来历。
这齐老先生一瞧见那耳环,眼睛登时就直了,瞪得溜圆!他把半个屋子的藏书翻了个遍,愣是没找着关于这对青铜铃铛耳环的丝毫记载。
不过呢,对他们这些搞研究的人来说,越是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就越是有超高价值值得探究,所以才会激动得不行。
您他还问无邪这耳环卖不卖呢,说愿意帮他牵线联系买家,保证能卖出个让人心满意足的好价钱!
老教授经过仔细研究,判断这只铃铛大概诞生于夏朝至两周之间的时段。
更令人惊奇的是,其上的花纹似乎源于一个早已消失于历史长河中的古老国度——厍国。
无邪这边呢,已经把能找到的所有关于厍国的资料一股脑儿全搜集回来了,现在正火烧眉毛地进行深入探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