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上,琼州皇城司的人都胆寒了,狗日子的鞑子太狠啦,竟然把死者化成一滩血水。
那这个被化成血水的死者到底是谁呢?
七金刚寻遍周围,只有一种丝线散落最多,呈现拖移迹象,而这种丝线正好就是阿香今天穿在身上生黎服饰,又和血水坑中残留的不料一致。
二金刚根据线路上的血迹查找比对,发现和马车座椅位置最大的那一滩血迹相似度最高。
琼州皇城司总管身子紧张的发抖。
他已经猜到,十有八九是阿香遇难了。贼人为了隐藏灭迹,不惜用化骨粉将阿香彻底化成虚无。
那丫拔出宝剑扑通一声跪倒大呼他有负汉王,罪该万死,提起宝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呲溜一声,喉管里的鲜血便喷射而出。
众人都沉侵在疑似阿香遇难的悲痛中,来不及阻拦,周围的部下一声惊呼再冲上去,晚啦。
陈麒麟十分难过的扶住这位还在抽筋的兄弟说何必如此,要说罪过应该是本座最大,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贼人,救出王妃和小王子。自杀,是胆小,是在推卸责任。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报告:前方发生一起强人抢劫案,造成一死两伤。
伤者报告有一群武功强悍的贼人抢了他们的马匹夺路狂奔,方向是儋州,里面有一汉子抱着一小孩,疑似睡着了。
这群贼人一路逃向儋州,那伤者只看到小孩,没有看到受伤的女人,也没有看到捆绑的女人,难道阿香真的遇害了?
陈麒麟身形一晃,想到赵炳炎在襄阳拼杀,这里却没有保护好他的女人和孩子,将来如何向他交代。
他猛的摇摇头,明白当下最紧要的还是破案。联想到儋州是阿香的家乡,贼人难道和阿香的族人有关?
他大吼一声:“追上去,抓住贼人。”
襄阳城里,朱贵带着赵炳炎在两处秘密据点放下粮食和武器后他叫朱贵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汉王进城了,谁敢欺负老百姓,羁押人质,就是汉王第一个要弄死的对象。
汉王要对抓捕人质的元军下手,朱贵满心欢喜,又担心赵炳炎的安危,关切的说汉王小心了,城里鞑子多如牛毛。
赵炳炎对着他摆摆手,转身要走。
身上的元军服饰又重又笨,走起路来那铠甲还和宝剑撞得哗哗响不利于隐蔽,赵炳炎一件件脱下来交给朱贵看谁适合穿戴,可用作化妆接敌。
富贵哎哎的答应,接住他递过去的铠甲,感到眼前一晃,不见赵炳炎啦。
他闪身来到西门观察敌情,这里的二道街有一栋樊楼是襄阳最大最高的餐饮娱乐大楼,站在楼顶可以俯视整个西门。
春日暖阳,都日薄西山啦,照在脸上依然有暖意,他忙活大半天也是累了,躲进楼顶的飞檐下嗮太阳养神。
朱贵和他的属下正在紧张的招兵买马、扩大队伍。
一批皇城司的外围暗谍悄无声息的四下出动,城里很快就传出大宋的汉王进城啦,要狙杀塔察儿和那些抓捕老百姓做人质的元军首领,谁敢欺负老百姓,被汉王逮住就要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