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又给自己添个活,自己还真是个劳碌命,想着对《白毛女》的深刻印象和理解体会,其中的剧情内容,说实话,王根生记得也只有那么寥寥的三言两语。
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剧情,在内容和形式表达上提供不了任何帮助,只能在细节上下功夫。
第二天,当胡老哥带着轧钢厂文艺团,来到剧院里开始排练,王根生看着台上话剧演员,陷入了沉默。
“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叹息一口气,王根生没有看到这背后,胡老哥把他的表现可都看在眼里。
等到台上表演告一个段落,才敢上来和王根生沟通,刚刚他都怕一出言打断了王根生的思路,现在才来询问他对刚刚那一段的意见。
“老哥,你太过于注重细节抄袭模仿了,没有表达出咱们自己的理念。“
“唔,这是怎么说?“
“这芭蕾舞蹈只是一个表现形式,目的是突出,这万恶的旧社会,对咱们劳苦大众的压迫。然后就是赞扬新时代,新社会的阳光,与推翻旧社会,劳苦大众不受压迫的幸福感。”
“这背地里的东西,一般人接触不到,也想不了这么深,但却是需要咱们,用艺术形式展现出来的。”
“好像是那么回事,那我应该怎么拍?”
“旧社会把活泼、漂亮的喜儿变成了鬼,这里要把喜儿从美化到丑化,你看看台上的喜儿,从头到尾,除了头发颜色变了,还有被迫害的样子吗?”
“而新社会是把变成鬼的喜儿,重新化成人,要用化妆、表演的形式,将她从丑化到美化表现出来,这需要灯光、化妆、服装、道具等等,多项配合。”
“不能光把眼光,都卡死在咱们演员的长相、身材,芭蕾舞蹈,和动作抄袭模仿上。”
胡老哥在这里都听得愣住了,从来没有想过,王根生对这舞蹈剧的理解,居然这么深刻,越是如此,胡老哥心里越是兴奋。
虚心请教着王根生应该如何改进,王根生想了想,对着台上漂亮的喜儿伸手一指。
“把她被迫害后的影象,画得尽量丑一点,身上的衣服也都换成破烂的乞丐装。”
“黄世仁的剥削压榨还不够狠,不够丑恶。尽量把更丑更恶的形象,都在这一个人的身上展现出来;不能光看见贼吃肉,看不见贼挨打,要演出那种让大家看了,都恨得咬牙切齿的感觉,大抵就是如此。”
说完之后,王根生猛然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做的有些过火了。
下意识把自己教授于一淼时的语气、动作、态度表现了出来,可现在他指导的人可是胡老哥。
意识到错误后,赶忙低头道歉:“胡老哥,我刚刚都是瞎说的,你可别介意啊。有不对的地方,你就当听个笑话,别跟兄弟我一般见识。”
胡老哥很谦虚地说:“老弟你说的很正确,你可别再埋汰老哥了,老哥脑子太僵硬,没想到把旧社会的遗毒,以表演的形式展现出来。”
“通过对比,才能更好理解咱们现在生活的幸福与美好,我能理解你这个表达理念。”
“来来,中间这个位置应该你来坐,具体说一说,咱们要怎么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