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匹高头战马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眼中,一眼看去,威武非常,健康的鬃毛,在夕阳映衬之下,尤为醒目。
特别是其中一头白色战马,更为高傲,仅是一眼,凌天就被那战马所吸引:“好俊的战马,这健壮四肢,哪怕是放在前世,种马优良的情况下。”
“也是极为罕见。”
“若得此马驰骋疆场、当有一番不世风采。”
凌天体内久违的热血,在此时开始沸腾。
凌天那一闪而逝的惊艳,拓跋珂捕捉在眼:“六殿下,不知这十匹战马,您可喜欢?”
“尤其是其中那一头白马,乃是我北周百年难见的烈马。”
“今日将如此战马送给殿下,也算是战马配豪杰。”
拓跋珂的话,差点没引起满朝骚动。
豪杰、就他、也配?
这可真是笑死人了。
凌羽心中也憋着笑:“傻子,这拓跋珂明显就是想羞辱老六。”
“今天是老六的婚礼,如果连这小小战马都搞不定,不是打了天家脸面。”
“到时候父皇动怒、老六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还想去边关、无疑是痴人说梦,毕竟连战马都骑不稳,这去了边关,不是让边关将士心寒。”
萧远山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已经答应了萧妃促成六子赴边的事情,可转念一想,萧远山并未选择多言:“鬼面虽然厉害。”
“到底也是上不得台面、如果能借拓跋珂的手,让陛下彻底寒心,将老六留在京都,此子难有作为。”
楚婉儿这会也洞察了拓跋珂的用心,下意识来到了凌天身后,手肘轻碰了一下凌天:“你别上当,这是拓跋珂给你下的圈套。”
凌天讥讽一笑:“拓跋珂,这十匹战马的确不错,尤其是那白马,本殿下甚是喜欢。”
“只是……”
“如何。”拓跋珂笑道:“六殿下有话,不妨直言。”
“嘿嘿。”凌天咧嘴一笑:“拓跋珂,你身为北周三公主,一言一举均代表着北周王室,今日乃是本殿下大喜的日子。”
“你居然就送了十匹战马?”
“这不是羞辱本殿下么?”
“还说什么白马刚烈、北周无人可驯服、这言外之意是否羞辱我大乾无人。”
“嫌少?”
拓跋珂心中好笑:“世人皆知我北周水草丰盛、盛产骏马、只要殿下能亲自将白马驯服,我愿休书一封,再送良驹千匹。”
千匹良驹,所有人均是一愣,若真有千匹良驹,足矣训练出一支强势的骑兵,在冷兵器时代,骑兵一个冲击,足矣让敌军损失惨重。
武帝亦是皱眉,他也在等待凌天的答复。
准确说、这也算是对凌天的考验,如果只知口嗨,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那么如此废物,有什么脸面做天家子弟。
更别说什么去边关赴死了。
凌天挑眉:“三公主,你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怎么才给一千良驹。”
“那你想如何?”拓跋珂心中冷笑,跟一个废物这样浪费心机,真丢人。
“简单。”
凌天可没客气:“最起码也要五千。”
“什么?”
拓跋珂差点没站稳,五千良驹、只要训练得当,足矣横扫一方。
现场众人都彻底懵了,甚至有不少大臣开始窃窃私语:“六殿下这是想干啥,居然开口就是五千。”
“莫非六殿下真有谋反之心。”
“我看也是这样,毕竟六殿下这段时间太反常了,今天又借着这个机会,想要敲诈北周五千良驹,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看不至于吧,六殿下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学啊,就算给他五千良驹,他又能咋样啊。”
……
高台之上,武帝惊闻五千之数,眼皮狠颤:“老六到底想做什么。”
拓跋珂长出了一口浊气:“六殿下,没想到你野心如此大,你开口便是五千良驹、不过对我北周而言,战马在战时,不过是我北周用来充饥的食物而已。”
“倘若六殿下不能驯服白马、又当如何弥补北周?”
凌天挑眉:“三公主,想来你也知道,我凌天虽是大乾六皇子、除开一身热血之外,再无其他权势。”
“况且,今日你我对赌,也只是你我之间私人而已。”
“我赌你五千良驹、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均可直言不讳,哪怕是我这个人也可以。”
“无耻。”
拓跋珂怒斥一语,却拿面前这个滚刀肉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家伙一直都在麻痹我、没想到他会在这等着我。”
“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又应如何收场。”
拓跋珂柳眉一挑:“六殿下既然要以如此流氓手段应对,那何不玩大一点,今日我愿以五千良驹、对赌六皇子妃。”
“不知六殿下。”
“敢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