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挣扎地动作渐渐小了,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手上松了劲儿。
“什么帮我偷的,是你自告奋勇要去的。”他小声地嘀咕着。
常钰扑哧一笑松了手,“我真是羌璃,二伯。”
“你...哎哟,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他眼中还有警惕,但已经松下不少。
常钰拉着他坐下,牧月生也跟着过去,小声的说,“需不需要我把门口那两个支走?”
常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牧月生回来坐下时,二人已经聊了起来,准确地说是吵了起来。
“胡闹!怎么能用呢!王后糊涂啊!”
“若是没用,我们怕是早就死了。”
“傻孩子,要是这么好,我们早怎么不用呢?你就没想过?”
“我...想过,会死是吗?”
“你。”姜远看着走过来的牧月生顿住了,“这位是?”
“这是我找的驸马,牧月生。”
姜远上下打量了下,“你是汉人?”
牧月生点了点头,但他此刻更在意他们说的话,“你说璃儿会怎样?”
姜远沉默地喝了口水,“上一个带玉的人,不出八年就死了。”
“什么?!”牧月生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他一下冲到常钰面前,伸手扣了扣他的额头,“乖,快取出来,我们不带了。”
常钰往后仰了仰头,“你别听他乱说。”
“不行,我早觉得这玉不对劲,怎么可能改变了你的性别,还让你如此好运,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乖,听话,我说了我会帮你,没有玉我们也能赢的。”
牧月生固执地伸手,一副不把玉抠出来不罢休的样子。
常钰无奈,这男人别看一副柔柔的样子,力气大着呢,他有些吃不消,转头瞪着姜远,“你烦不烦!快跟他说清楚。”
牧月生动作稍顿,转头看着姜远。
老头挠了挠头,“当然,那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一千年?”牧月生瞪大眼,转瞬又开始伸手,“不行,两千年那也有风险,快,别带了。”
“姜远!”常钰大喝一声。
姜远咳了两声,有些尴尬,“我就是想试试你这小相公,你父母都不在了,我总得帮你把把关吧。”
常钰抓住牧月生的手往下按,然后松手抱住他扶了扶他的背,“别怕,他从来就是个爱胡闹的,逗你玩呢,我七岁就带着了,早过了八年,况且...”
“嗯?”
他拉着牧月生坐下,“我也是后来才想起,当时族中大火,母亲明明有机会逃出来,但她却没有,所以我猜……”
他抬眼看着姜远,“二伯,母后是不是献祭了,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没事,对吗?”
姜远的表情严肃起来,握紧了拳头,好半天才缓过来,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