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感叹这女人还真是运气好,里间基本已经倒塌了,可这木床的顶部却刚好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顶住了掉落下来的木头,为她撑起了一片生的空间。
“是你?”
赵艳荣躺在床上,眼神有些复杂。
常钰走过去拍了拍满是灰尘的床,看着这个被绑死在床上依然淡定的女人。
“你家老四下的手?”
赵艳荣没说话,转头看向正上方神情有些恍惚,“看来是我败了。”
常钰自嘲地笑了笑,“你怎会败了呢,屠了我全族上下两千余口人,却依旧在这里逍遥快活了十年,我今日就算杀了你,已经失去的也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赵艳荣秀眉微皱,转头看着他,“你...你是?”
常钰取下神玉恢复了本来样貌,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眼中的惊讶稍纵即逝,只是片刻便冷静了下来。
“难怪,难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羌璃不禁感叹,“你是我见过最有手段的女子,这样的事你仿佛也并不惊讶,那么今日的结局想必你也早就料到了吧。”
她轻笑了两声,“还真是谢谢那头狼没让我得手了,我可不喜欢女人。”
“真是巧了,我也是。”羌璃翻了个白眼,捏住了她苍白却依然美丽的脸,“告诉我,他的名字。”
赵艳荣听完轻轻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的无稽之谈。
羌璃站起身将她拽了起来,一路拖到窗边,赵艳荣身上本已长好的伤口再一次蹦出了鲜血,断裂的木条又将她身上划出了几道深可见骨伤口。
“放开我!你干什么?!”
她终于挣扎了起来,不断踢着双腿,可惜这点力道根本撼不动那双铁一般的手。
羌璃将她抵在窗边,一掌推开了木窗。
张艳荣的情绪终于有些起伏了,窗外是一片开阔的平台。
那里有时会操练士兵,有时会举行一些晚会,她平日里经常坐在窗边往外看,给去两个鼓励的眼神,男人们总是涨红了脸,练操的更加起劲。
但此时窗户打开,她只看到平台上一个个被编在一起的人头,鲜血流出将平台上的泥土都染成了黑红色,一股腥风扑面味道直令人作呕。
她终于明白身后这人的衣服为何是这种颜色,原来是...
“呕...”她一下挣脱开来,跪在地上疯狂地吐了起来。
“你这个变态,你还是女人吗?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窗外的牧月生自然也看到了突然被打开的窗户,心中有些担忧,迈步向着那边走去。
羌璃笑了笑,“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很清楚嘛。”
“呕...这些人里,有些并没有参与过当年事,你为何要...”
“怎么,就许你乱杀,我就不行?为何我要当好人?”
赵艳荣擦了擦嘴,看着眼前这个纯净的女子,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同为女人她们行事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她咬了咬牙。
“你毁了我的寨子,还想让我告诉你幕后之人?”
羌璃一把将她推倒,骑在了她身上,拿出短剑贴近了她的脸。
赵艳荣的瞳孔骤然收缩,“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