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玉在刻意回避这话题，桑吉悦定定的盯着他，到底是没说什么了。

“原剧情便是如此，我的出现便是收拾上一个人私自篡改剧情的烂摊子。”林青玉说了那么多，感觉有些口干：“谁成想，我骂了那么久的人，居然就是我自己。”

他低低地笑了，笑得肩膀颤抖，不知怎得，他莫名的想哭：“是我啊，是我把这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是我起了怜悯之心叫你不用那般苦痛。一切皆因我起，都是因我的私欲。”

“师尊何必...”桑吉悦顿一下，将话转了个弯：“师尊知道如今局势吗？”

闻言，林青玉止住了笑，他问：“如今应当比原剧情好些吧。”

桑吉悦摇摇头：“如今韩林召出魔神占据了自己身体，人间祸乱许久，仙门动荡不安。当今局面，真的比原剧情好吗？”

林青玉愣住了，他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我明明留了后手的...”

“什么后手？大师兄和三师弟吗？”桑吉悦沉声道：“大师兄如今生死不明，三师弟行踪至今未曾找到。这便是与天道对抗的后果。”

她缓了口气，又道：“师尊，你从未觉得自己被一双无形的手控制着，被逼着走向原本的结局吗？”

“不会的...”林青玉使了些力，可依旧不能站起。他的面色被憋得通红，声音却染上了激昂：“不可能会走到那个结局！”

“师尊。”

对比于林青玉的激动，桑吉悦的面色堪称冷静。她道：“弟子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你明白的。我不会顺着旁人意志做出对自己不好的改变，所以我也不会顺着那个所谓的写者所写着的一言一行生活。”

她手拉起林青玉，十指交叠。

“师尊，你瞧。我是一个鲜活的，活生生的人。我就是我，我所做的决定就是我个人意志所决定的。”

林青玉愣愣地盯着那交叠在一起的手，鼻尖猛然涌上酸楚：“正是因为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桑吉悦知道两人观念不同，可她却也只是温和的笑笑，松开那紧握的手：“师尊好好休息，弟子要去处理如今的各项事宜了。”

林青玉盯着桑吉悦离去的背影，泪无声地砸落。

......

凡间早乱成一锅粥了。

桑吉悦乔装到人间，见着的便是那样一副景象。

百姓饿的面色发青，大多的面颊都深凹下去，唇色也白的吓人。

人间干旱，当是许久没降下雨水导致的。

她披着白色斗篷走在街上，到处是白骨。她看到有人在街上走着走着便晕了过去，有百姓看到后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