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你就别生气了。我们和接头人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我们的身份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暴露了。”
马尾女孩皮肤白皙,穿着白色羊毛衫外套,看起来就像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她说话一板一眼,颇有规矩,有些稚气未脱。
卷发女一听就不耐烦了,抱怨道:“好了、好了,阿敏,我知道事情轻重。你怎么跟阿信警司一样,这么爱唠叨。”
另外两个女警也插话道:“还不是因为阿敏是阿信警司带大的,说话口气,当然和他舅舅一模一样了。”
“别说我了,刚才那个白衣人真奇怪。我还从来没见过,从头到脚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人,他怎么那么喜欢白色啊?”
阿敏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谢安,卷发女阿如就有气。
她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说道:“也许他是从某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天生就有洁癖,所以才喜欢白色。比如你们穿在身上的,说不定他就很喜欢。”
叫阿如的女警已经结婚了,在某些方面早就是老司机了,再加上她平日里说话,向来都是荤素不忌。
而阿敏和另外两个女警还是矜持的,纷纷笑骂道:“要死了,说正经的。”
“有什么好说的,别人愿意,我们现在又不能表明身份,哪里管得了。香江还是自由的,他想怎么穿,就能怎么穿。”
四个女人凑在一起,不聊八卦还能聊什么?
就在她们一边煮火锅吃宵夜,一边八卦谢安的着装时,“砰砰砰”的撞击声就穿过地板传了上来。
这撞击声,十分猛烈,似乎震得地面都一颤一颤的。
卷发女瞬间秒懂,感慨道:“这么晚还办事,累不累啊?”
“办什么事啊?”
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阿敏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另外两个女警好笑地说道:“大晚上,砰砰砰,还能有什么事?阿敏你就算刚从警校毕业,也不至于这么可爱吧?学校里,难道没交过男朋友,没做过?”
“做什么——哦——原来你们在说这个——要死啦——”
阿敏脸蛋红红的,似乎有些害羞,但突然脸色一变,似乎她又想起了什么。
她皱着眉头说道:“师姐,不对啊!这里的大厦要拆迁,除了我们之外,住户基本都搬走了。
就只剩下一个房东太太,和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三个人。
那三个人和我们都是一层楼的,但这声音为什么却感觉是从脚底下传上来的呢?”
阿敏话一说完,顿时莫名打了个冷颤。
其他三女也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由来的一阵心跳加速。
只知道阿信警司为了节省开支,当初交易地点专门挑便宜的地方选。
刚好枫林大厦,地处偏僻,少有人烟,再加上它没几天就要拆了,房租更是便宜得离谱。
昏暗月光下,大厦外的水泥路,被映衬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她们刚才坐车过来,也被颠簸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也许是糟糕的路况,转移了四女的视线。
当阿敏说到刚才的怪事,其他人才觉得这间大厦,的确有点不同寻常。
走廊上,到处都是长满了死去青苔与新生青苔的墙壁,浓绿和墨绿交相辉映,扭曲的纹路间,斑驳着灰白的瓦藻墙色。
遍体鳞伤的墙面,好似大厦已经荒废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