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盆鸡人,小声的抽泣。
“我这是什么命啊,我就是国内活不下去了,听说来这里当个浪人都能混吃混喝,这才来的,妈妈我要回家啊。”
一名年轻浪人,脚踩木屐,在捂着脸哭泣,丝毫没有在岛城街头,横行的那种嚣张了。
他以为的混吃混喝,就是在街头横行霸道,对于小贩来说,那就是灾难。
浪人旁边的一位美妇人,也在抱头痛哭,只是抱着的是儿子的头:“那你该死啊,我们是正经人啊,我们只是来这里讨生活的啊,冤死我了。都是那些臭男人欺负我们,哪里欺负过别人啊。”
还有一个富商样子的脚盆鸡人,还在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镇定,千人千面,这种小声抽泣,聂力没有管,要死了,哭两声,也算是聂力能给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你说放过他们?
那不好意思,山本六十七已经把事情做绝了,两军交战,士兵战死,那叫啥牺牲,可是被别人当面虐杀,那叫侮辱!
不多时,比这千人更乱乎的部队来了,一大群身穿底层百姓那种长褂衣衫的男男女女来到了这里。
“你们说,聂帅要给咱东山百姓报仇,给他兄弟报仇,杀了所有的脚盆鸡人?”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我想看看有没有每天都去我那拿包子吃,还不给钱的那浪人。”
旁边有人惊讶的问:“那你怎么不报官啊?”
那小贩嗤笑:“报官?抓他还是抓我?”
随后落寞的说了一声:“反正就是几个包子,就当老子喂狗了,不想惹麻烦啊。”
也有几个看上去家资不菲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位自己长期光顾的美妇人,她是那样的鸡立鹤群。(成语这么用有毛病吗)
此刻满脸都是可怜,让人怜爱,心痛不已。
不过,也有人对聂力的做法有些意见:“聂帅偏激了,这些都是平民啊,咱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杀害平民的有什么好下场?”
话音刚落,就被周围曾经被压迫的人爆头。
“去你奶奶腿儿的平民?平民去大街上横行霸道?谁让他这么有底气的,还不是他们仗着国家的武力威慑,还不是港口停靠着的战舰吓唬的?”
“吗的,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脑瓜子有问题,人家欺负我们的时候,你咋没想起来,他们是平民?现在聂帅报仇了,你说平民了。”
“哼,读书人,他也配,礼义廉耻,大忠小义都分不清的人,读书人里可没有这号!”
被按着打的那人,哭了。
我特么的就是装装逼啊。
可他却忽视了,周围这群人被压迫了这么久的情绪,现在谁敢说反对意见,绝对你给按进潍坊河里,让你人道毁灭。
百姓来了,聂力的战士们,开始给老百姓宣讲。
另一边,一群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服或者洋装,都不那么光鲜亮丽的外国人们,拿着照相机,背着电台箱子,也跟着士兵们来了。
心情十分忐忑。
“这是要干啥捏!我是个记者,怎么给我带到战场了捏。”
这人的国语教师,估计是个驻马店的人。
这口音,相差无几。
“干啥捏?人家可能把咱们当成战地记者了呗。”
但是也有十分敏感的情报人员和一些敏锐的记者,发现了事情不对啊。
这面,炮火冲天,虽然都是小炮,但是没有停止过。
士兵们严肃,不苟言笑。
另一面,是哭泣的脚盆鸡人。
众人眼中露出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