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蜀停下了。
公孙南秀不由捏一把汗,“哥怎么办呐!”
公孙暴富抬眼,看到城门上“南天门”三个大字,嗤之以鼻,随即目光移到城楼。
火光冲天的,瞧不清对方面容,反正身穿甲胄,是个管事的。
“吾乃南海龙宫三驸马公孙暴富是也,奉帝舜召见,今时方到,还望诸位行个方便,让吾二人进城。”
语气十分客气。
“就这?”公孙南秀心里一阵嘀咕,倒也松了口气。
真要是硬闯帝都城,那罪过可就大了。
“胡说,白天时分传信兵才出城,此去南海三千三百里之遥,龙族驸马怎会这么快赶来?!尔等分明假借理由,想蒙混进城。”
那人忽然想到既然驸马不可能这么快来,对方却自称如是,估计三名传信兵半道遭遇不测。
谋害帝都信使,罪该万死。
“众兄弟听令,此二人轻举妄动便格杀勿论。”他自感事态严重,当即吩咐身旁之人去请示上级。
“大胆屠朱,瞎了你的狗眼!”
公孙暴富指着城墙上怒喝。
那人吃了一惊,“他怎会知晓我名?”
吃不准情况,便先叫住未走远的手下。
又即刻命人搬出铜镜,将火光反射到城下。
仔细瞧了半天,确实不认得二人。
公孙南秀明白暴富哥又开展嘴皮子功夫了,灵感涌来,便配合道:“胆敢用铜镜照射南海驸马,惊了驸马双眼,便挖了尔等狗眼。”
“不错,很有牛逼的气势。”公孙暴富轻声夸奖。
“想必南门城卫副使的职位,屠朱兄不想纳入怀中啦!妻儿老小可要大大的失望。”扬声冲城楼说道。
屠朱这下不淡定了。
想他一个小小的南天门城卫领组,身职卑微,一无背景二无人脉。好不容易熬到领组的职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只想往上爬。
最近他的上级也就是城卫主使私底下向他透露消息,城卫将增设一个副使的职位,以辅助主使。
并暗示他很有希望升职加薪。
这对他而言无异于天大的惊喜。
但这都是保密的消息,公孙暴富的话令他非常震惊。
他自知没有甚名气,区区城卫领组的职衔哪里为人广知呢?
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此乃大荒帝都,奉劝二位速速离去,否则吾等可不客气了。”
搞不清公孙暴富的底细,于是乎劝其离开。
“知道为何奋斗多年还只是一个低微的城卫领组么?不会变通则阻也,到老也只能在这城门徘徊。唉,真是苦了跟着你的这些弟兄。”
公孙暴富最拿手的就是攻心,接着说道:“既然你如此固执不通,本驸马也不为难你。此番城不进,帝不见,打道回南海,等你顶头上司问责起来希望你能好好解释解释。”
鹿蜀调头就走。
城楼上那些兵甲见状不免担忧道:“此人若真是龙族驸马,今晚吾等算闯祸了。”
“吾等又认不得龙族三驸马什么模样,半夜三更的谁知其身份是真是假。”
“白天时那几个传信的兄弟悄悄透露就是奉陛下旨意召请那三驸马,倘若此人为真,你我一个都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