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濂的吼声,教室外的朱棣三人顿时噤声。
朱桢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胡子都快翘起来了的宋濂,不由得叹了口气。
“先生,气大伤身。”
宋濂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甩袍袖。
“继续上课!”
一堂课很快过去。
期间,朱桢也没有再睡觉。
下课之后,刚出教室门,就看到朱棣朱樉和李景隆三人幽怨的目光。
“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我们出来罚站,你就一点事没有呢?”
朱桢无奈道:“唉,四哥你不知道啊,弟弟心里苦啊,其实我才是最难熬的那个。”
朱樉明显不信,“你少来,咱们明明都睡觉了,宋先生却让我们站出来,你却好好的坐在教室里,你还叫苦?”
朱桢叹息道:“正是如此,弟弟心里才苦啊。”
他抬起头,竟是有委屈地看向朱樉。
“二哥,我们是不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亲兄弟?”
看着朱桢的样子,朱樉下意识地点头。
“那是当然!”
他又看向李景隆问道:“九江,你虽然叫我一声六叔,但是我其实是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一点也不比二哥和四哥少。”
李景隆闻言顿时一阵感动。
“六叔……”
朱桢又叹了口气说道:
“唉,其实,整个大本堂,乃至宫里,谁不知道咱们兄弟几个关系最好?”
朱棣等人被朱桢的情绪感染,齐齐点头!
朱桢看向三人又说道:“宋夫子之所以叫你们三个人站了出来,却让我安坐在教室里,其实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啊!”
闻言,朱棣等人一怔。
“这……真的吗?”
朱桢一脸真诚地重重点头!
“别看那老头一脸慈祥,平日里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其实骨子里阴的狠!”
朱樉脑子最直,当即冷哼道:“哼,这老东西,整天逼着我们读书,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
朱棣也附和道:“没错!动不动就找父皇和大哥告状,让咱们挨打,坏得很!”
朱桢又补充道:“其实弟弟我在里面虽然安坐,却如坐针毡,倒不如你们在外面罚站来的自在。”
“我时刻在想着,兄弟几人会不会因此生出嫌隙,好在我识破了这老头的奸计,也幸亏两位哥哥和九江信我,这才没有影响兄弟感情。”
朱樉摸着朱桢的头怜惜道:“老六受苦了。”
朱桢摆了摆手,一脸仗义道:“唉,只要你们信我,我纵是受些委屈又如何?”
看着朱桢如此仗义,朱樉等人心中更气了。
“不行,哥哥怎么能看着弟弟你受委屈?”
朱棣也挥舞着拳头一脸愤然道:“就是,咱们得帮了老六出气!”
李景隆也附和道:“没错,敢让六叔受委屈,倭第一个不答应,咱们得报复那老头!”
此话一出,朱棣和朱樉顿时哑火了。
李景隆一脸尴尬。
“怎……怎么了?”
“我说错话了吗?”
朱棣语重心长地拍着李景隆的肩膀道:“大表侄,你没说错,但是,那是父皇钦定的大学士,是咱们的先生,你敢报复他,不怕表哥回去让你屁股开花?”
闻言,李景隆有些心虚的揉了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