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裴楚风又来了医馆,耗到下午都不肯走,还想留下来凑晚饭。凌琪琪有点儿不耐烦的挖苦道:
“您这是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放着自己的王府豪宅不待着,总往别人家跑什么?”
裴楚风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前前后后交了那么多诊金,总得吃回来点儿吧?”
“不应该啊?咱们南蜃小王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了?”
“近朱者赤。”
“呦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都学会指桑骂槐了。”
“别忘了我可是你姨母的亲传弟子,早就被熏陶出来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老人家此刻就站在你身后。”
裴楚风被吓得一激灵,赶紧回头,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他回过头看见七公主一脸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坏笑,就挺......挺好看。
虽然七公主是男装扮相,不如女装的艳丽妩媚,但眼神里的光,煞是摄人心魄,算了,看在这么好看的份儿上,就让她耍这一回吧。
裴楚风为了挽尊,刚想形式上的批评一下,就听七公主对着他身后摆手打招呼道:
“姨母。”
“你觉得我还能上第二次当?”裴楚风不屑的问七公主。
“能。”说完,凌琪琪继续对着他身后说道:
“姨母,你的亲传弟子刚刚说你是猪,还说市侩都是跟你学的。”
“我要是再上你的当,我就......”
“你说谁是猪?”大巫医阴森森的突然在裴楚风身后说道,裴楚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哎呀姨母,你这么早就暴露做什么,我差点就又敲他一笔竹杠,你刚刚说你再上当就怎么样?”凌琪琪扭头问裴楚风。
裴楚风根本顾不上理凌琪琪,大巫医黑着脸追问他:
“你说谁是猪?”
“七公主听错了,我说的是近朱者赤,在您的身边我受益匪浅。”
“那你说说你都受了我什么益了?”
“和师傅学了医理药理,学了为人处事,总之,师傅教了我很多。”
“还教会你市侩了是吧?”
“敢问师傅何为市侩?”
“市侩,小民也。”大巫医随口说道。
“徒弟认为非也。市者,买物易物之所也;侩者,买卖谋利之人也。善谋者,谋于未兆,试问天下人有几人能不入俗市,又有几人能谋于未兆。所以弟子以为,市侩即是世间法,市侩者,能人也。”
裴楚风的一大堆之乎者也,给凌琪琪和大巫医听得直翻白眼。凌琪琪暗自佩服:人才啊!这嘴皮子,一套一套的。市侩不可怕,就怕市侩有文化。
凌琪琪问姨母:
“这你徒弟?马屁拍得够响的。”
大巫医心里的确舒坦了不少,决定不跟裴楚风计较了,她还有正事儿呢。于是把叶子戏牌往桌上一放,说道:
“好久没玩斗贪官了,闲着也是闲着,来几局。”
“不来,你就是个臭牌篓子,越菜越爱玩。”凌琪琪嫌弃的说道。
“赌钱的,玩儿不?”大巫医务老不尊的诱惑,凌琪琪开始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