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全脸色铁青眼神凶狠地看着大嘴,她昨晚出去了两个小时,拿着个笸箩出去,说去别人家做针线活儿,省点煤油。
大嘴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解释,“大家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昨晚是去春花家做针线去了,春花你说是不是。”
姜青黎看着春花幽幽道,“哦,我看错了,昨晚一起钻小树林的好像不止大嘴婶,好像还有另一个婶子。”
春花眼神立刻慌乱,唯恐大家以为那个人是她,连忙摇头撇清关系,“大嘴是到过我家,不过在我家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昨晚一晚上都在家,我家人都能作证。”
慌乱让春花已经不记得大嘴在她家待多久了。
大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春花,她做梦也没想到春花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嗷的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朝塑料闺蜜扑去,一手撕扯着春花的头发,一手不断地甩嘴巴子。
“我让你乱讲,我昨晚明明在你家待了快两个小时,你家煤油灯中途还添了煤油,我打死你个谎话精。
还是你叫我去的,说要一起探讨一下第二天怎么编排姜知青,对了,姜知青的坏话也是你告诉我的。”
一盏煤油灯差不多能燃烧一个小时,烧完了就得往里添煤油。
春花被大嘴占了先机,因为心虚刚开始只是阻拦,后来看大嘴把火往她身上烧,就开始还手,两人开始互掐。
春花大喊,“你胡说,明明是你怀恨姜知青没有给你男人投票,所以一直说她坏话。”
两人一直打到力竭才罢休,躺在地里好不狼狈。
看着冷眼看着她的姜青黎,又看了看周围依旧对她们指指点点的人,大嘴和春花打了个哆嗦,这才知道她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两人哀求,“姜知青,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你跟大家解释一下,我们真的没有跟野男人钻小树林。”
再不澄清,村里的懒汉说不定明天就站出来承认那个野男人是他们了,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姜青黎看着春花,“我的那些传言是你自己编的还是……”
春花忙不迭道,“不是我编的,我是听别人说的,真的,我发誓,如果我骗人天打五雷轰。
有一次我从自留地回来半道上隐约听到别人说的,说话的人捏着嗓子,我听不出是谁,不过看背影像是陆家村的盛知青
姜知青我们再也不乱传你坏话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姜青黎冷声道,“被人说闲话的感觉怎么样?好玩么,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有的人甚至被谣言逼死。
既然你们喜欢乱传谣言,就要做好被人传谣言的准备。”
大嘴和春花嗫嚅道,“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乱传闲话了。”
其实不用姜青黎解释,大家都知道姜青黎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呜呜呜……我可怜的妮儿啊,你死得太冤了,老天爷怎么不下道雷劈死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啊。”
一个悲痛的声音响起,大家看着哭泣的人集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