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贵和姜青月两人搞破鞋被扭送到公社,虽然公社领导背地里收受了陶村长的贿赂,不过明面上不好做得太过。
所以白天让他们在街上游行,接受群众惩罚,晚上还要学习思想政治。
别看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是这几天白天担惊受怕、晚上夜不能寐跟熬鹰似的。
姜青黎眼里闪过一丝幽光,希望李泽涛给力一点,她的计划也要着手布置了。
姜青月被送回来这天,姜青黎特地穿了一条崭新的红色带着白色圆点的布拉吉,脚下是一双崭新的白色塑料凉鞋。
跟姜青黎的焕然一新不同,姜青月则是分外狼狈。
身上穿的还是几天前的那身,衣服凌乱、额头上和身上还有伤痕,全身上下污迹斑斑,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儿。
看样子没少被石头、烂蓝菜叶子和臭鸡蛋等东西招呼,公社的人就是不一样到底是吃供应粮和商品粮的就是大方。
村长媳妇儿拉着送人回来的干事,“我家云贵呢,我家云贵去哪里了?
他怎么没回来?你们把我家云贵怎么了?”
陶村长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不安,攥紧拳头,紧张地看着小干事。
干事冷漠地撇开村长媳妇儿的手,一脸不耐烦道,“陶云贵被人举报强迫女同志发生不正当关系,道德败坏,存在极其严重的作风问题。
县里直接下达命令将其送到农场劳改,劳改时间二十年。”
干事嘴里每吐出一个字,陶村长脑子就突突一下,等听完小干事的话,他一头栽在地上。
村长媳妇儿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刚才公社干事说什么,她家云贵被人举报到县里了,县里判他劳改二十年?
不,一定是她听错了,她当家的给公社领导送了那么贵重的礼,公社领导不可能任由云贵被这样处罚。
她紧紧攥着干事的手,声音颤抖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干事不耐烦地抽回手,一字一句地重复,“你儿子存在严重作风问题,强女干女同志,被判农场劳改二十年。”
村长媳妇儿尖叫,“不,不可能,我当家的给你们领导送了那么多好宝贝,你们不能光拿东西不办事,不行,我要去找你们领导理论。”
干事脸色一变,“住口,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污蔑公社领导的罪名?”
村长媳妇嗷的嚎了一嗓子,“什么污蔑,明明就是真的,前几天我当家的……”
陶云贵的三弟和四弟死死捂住她的嘴,尽管心里恨得不行,却不得不努力扬着脸赔笑。
“这位领导请见谅,我娘因为二哥的事儿失心疯说胡话,我们家没有给领导送过礼。”
他爹去送礼是秘密去的,被他娘这么嚷嚷出来不是要把领导得罪死么。
想到家里缩水了一半的好东西,陶三弟和陶四弟心里又是一阵悲愤,光拿东西不办事,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干事冷哼一声,“既然失心疯就赶紧把人带回去。”
陶三弟和陶四弟一人拽着娘,一人背着爹仓皇地回去了。
虽然两人捂住了村长媳妇儿的嘴,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
大家心里不由升起一个大大的疑问,陶村长跟他们一样都是泥腿子,只是多了个在部队当兵的儿子,他送的好宝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