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徐如旭走近她的脸前，俯身盯着她的微颤的眸子。

他伸手，撑在她身后的一块假石上，看着怀里的她，“你好好想一想，可疑之处？”

“……可疑？我，我不知，”

溪梦月犹犹豫豫，想到了一个场景，“那夜，兰姑娘杀了柳元的娘，柳元不让我靠近，但好像从他娘手里拿到了什么。”

“是什么？”

“隔得太远，我没看清。”

“……”

“你在借我打探他？！”

“住在我府中的人，我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那我呢？你不试探试探我吗？！”

“你？”

徐如旭低头，凑近她的眼眸盯着，脸险些碰着脸，说：“不用试探了。”

“为？为什么……？”

“我知道你的所有，你……想不想知道我的？”

“我？我才不想。”

徐如旭微微抬起头，还是撑着她背后的假石，看着怀里的人，“那时，你只有我的胸口……还没有我的胸口高。而现在，你离我这么近，好近。”

“干？！干嘛？！！”

溪梦月看到他愈发深情的眼眸，赶紧用双手撑开他的胸口，低下头不看他。

“你是不是喜！喜欢我？！！”

“！！”

徐如旭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喜欢……？他是想念得发疯！喜欢，是喜欢的！

梦里，总是梦到她！

十二岁的她，那样天真倔强，不服气又格外疏远。那时就不应该任由她说要分别，让她和镖局离开。

他应该跟着一起到京城的！

“……我，”他想张口说话。

溪梦月赶紧说：“你不能喜欢！呃，你喜欢也行！反正都是设定嘛，只要不逼着我做什么，我是不会讨厌你的！”

“！……讨厌。”

徐如旭退开了她，看着她有些局促，不知该怎么做，“我，可以喜欢你吗？”

“喜欢就喜欢吧！但我喜欢自由！”

溪梦月潇洒的说完，就抬脚想走。

徐如旭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阿月，我从小就生活在战场上，敌人和同一个阵营的家人，每天都在不停地死。”

“……？”溪梦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我是急性子，我怕有一天突然转头，你就……我怕自己战死，怕京城的家人遭遇什么变故，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认真看着她，“我怕等不到你答应嫁给我，又怕你答应嫁给我。阿月，就算你最后要嫁的人不是我，也不要找一个会伤害你的人。”

“？”溪梦月实在听不下去了，想开口。

徐如旭有些着急，“那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我看过很多细作，看过很多想杀我的眼神，他的眼神躲躲藏藏！就算没有害人之心，有一天也会连累到你！”

“我，”

溪梦月不知道柳元藏着什么秘密，也不想过问什么。她甩开徐如旭的手，“我自己的选择，选什么都行！我自己会承担命运的！”

“你！”

徐如旭听着她这话的意思，到底是要坚定了选柳元？！还是什么别的意思？！

他追上去，“阿月！”

溪梦月不理他，往前跑！

“别说了！我再也不会跟你透露，他的任何事情！”

“……”

徐如旭望着她的背影，只是她没有一个亲人，想要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