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好似还没什么人的寺庙,倏然多了很多的游客。
她们进殿焚香叩拜,虔诚而专注。
男人却是避开所有人,抽了一条红条走到了寺庙里很有名的姻缘树下。
他从僧侣那借来笔墨,很快就写下了几个大字,然后将它挂在了树枝的最高处。
红条迎风飘摇,与周遭的树枝与其他人所系的红条一起。
她仰头,刺眼的天光下,她只看见红条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字。
--沈鹿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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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怎么还没醒,不是说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听见病房外传来的有些急切的声音,守在病床前的沈之慕转头看向来人。
“谢淮鹤不也没醒,你来干嘛?”
“看看兮兮。”谢期卿说道。
闻言,沈之慕立即嗤笑了下,他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谢淮鹤才是同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弟,你不关心你弟的死活,跑来关心我家兮兮,脑子是有病?”
对沈之慕的话,谢期卿是充耳不闻,甚至都没将他的话给放在心上。
“兮兮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妹妹。”
沈之慕此时对谢期卿压根就没一点笑脸。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妹妹为何会被那个女人给推下海,不就是因为谢淮鹤自己没有处理好桃花债吗?
而见着沈之慕这般模样,谢期卿就算不想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都难。
他进去后,自给自足地也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就安放在病床的周边,不过他没敢离沈之慕太近,实在是怕自己会刺激到这人。
倒是在谢期卿坐下后,沈之慕突然就若有所思地看了这人一眼,问道:“不会是谢淮鹤那个害人精已经醒了吧?”
这话谢期卿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
毕竟谢淮鹤是真的醒了。
这人一醒,就想要过来,他真是费了老大的劲这才将人给劝住。
就是没想到,还是被沈之慕给一眼看穿。
他该说什么?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而他的迟疑显然也被沈之慕给看在眼里,现下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他面色可以说是十分难看。
“这倒也不能怪阿鹤。”谢期卿虽然觉得这的确是谢淮鹤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但这个时候还是帮着人说了一句,“我们阿鹤也挺无辜的,就参加一个节目而已,就被一个疯子给黏上,还牵连了兮兮。”
沈之慕不想再讨论同谢淮鹤有关的事,但对于谢期卿也不好赶出去。
他收回了目光。
“那人怎么样?”
“现在在看守所,马上就会对她提起诉讼。”谢期卿说道,“故意杀人,逃不了的。”
“去找找她过往有没有什么问题,争取让她数罪并罚,这辈子都出不来。”
“行。”谢期卿颔首。
谈及林语柚两人脸上都是厌恶,甚至半点名字都不想提及。
不过有件事,的确还需要说说。
“那人想见叶凛。”
沈之慕明白谢期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凛虽然也是他兄弟,但显然兄弟在他这是没有妹妹重要的。
沈之慕的火气一下就因这个名字而暴涨:“什么意思?到现在她还指望叶凛可以将她给捞出去!”
“你去转告叶凛,他有本事就去捞!我真想知道他到底敢不敢!”
“火气别这么大,我已经转告给叶凛了,但叶凛并没有去见,他是这样告诉我的。”谢期卿看起来脾气没这么生气,说出的话依旧带了几分温和,“倒是他这三天两头的就过来,意思太明显了吧。”
“我记得,在林语柚出事前,叶凛就和她不清不楚的。”
虽然话中谢期卿挑拨的意味实在是太浓了,沈之慕也知道,可只要一想着叶凛同林语柚狼狈为奸,害他妹妹,沈之慕现在就十分想要杀人。
甚至想着,他还想着撮合他妹妹和叶凛,沈之慕就想穿越到那个时候狠狠地扇自己一掌。
第一次,沈之慕觉得自己还真是有识人不清的时候。
谢期卿当然知道沈之慕心里不好受,于是顺手就递了一瓶还没开封的水过去。
“医院,条件简陋,你将就一点。”
沈之慕:“……我该谢谢你吗?”
“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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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啥想看的番外可以提提。
我看看有啥可以写的。
下章或者下下章完结嗷!!
大家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