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罗城已是一片废墟,血流成河。守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巷道中,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变得死寂无声。
罗城人是英勇的,他们拼死反抗,给诛暴军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赎罪营死伤上百人,劳改营和诛暴营也是数百人伤亡。
如果不是有诛仙军,诛暴军想要肃清罗城,的确会是伤筋动骨,大伤元气。
下一步,便是夺取固罗关,清扫丰原!
这时,副将顾良上前,抱拳道:“将军,固罗关乃是镇守罗邙山,防止妖部入侵之要地。守关府军虽只有五百,却是百战精锐。而且关墙高达十丈,宽达五丈,纵然是神机大炮,恐怕也是难以轰塌。”
刘钧眉头微皱,沉吟片刻,问道:“那你有何良策?”
顾良拱手道:“末将与守将段泰有些交情,愿先行劝降。如若不降,再以大军封锁,将其隔绝。”
刘钧点头道:“好,便依你之策。你速去速回,若段泰顽抗不降,便以大军围困,绝其粮道。”
顾良领命,带着数名亲兵护身,火速赶赴固罗关。
固罗关,巍然屹立于罗邙山脚,关墙高耸,气势磅礴。关城两侧,还有百里长城,延绵左右。
除却五百府军,固罗关还有厢兵五千,居民过万,着实是边关重镇。
固罗关外,顾良高声喊道:“段将军,老友顾良特来拜见,还请开关一叙!”
不多时,段泰亲自迎出,见到顾良,笑道:“顾兄,别来无恙。”
顾良拱手还礼,直言道:“段兄,今日我来,并非叙旧,而是有要事相商。”
段泰神色一正,示意顾良入关详谈。二人入得关内,顾良开门见山,道:“段兄,朝廷在广南道布下大阵,欲献祭广南民众炼制魔丹。你可知晓?”
段泰闻言,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淡淡道:“顾兄,朝廷旨意,我早已知之。且已接到命令,封锁固罗关,防止广南道之人逃出。”
顾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斥道:“段泰,你竟如此昧心?广南百姓皆为无辜,你竟助纣为虐,甘为朝廷鹰犬!”
段泰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顾良,你杀人如麻,杀良冒功,为非作歹,作恶多端,被诛暴军打入赎罪营,战死赎罪,何必假惺惺在我面前高谈阔论?”
顾良怒不可遏,拔剑指向段泰,厉声道:“段泰,今日你若不降,休怪我无情!”
段泰神色不变,冷冷道:“顾良,你在我的地盘威胁我?你失了智?”
顾良眼中怒火熊熊,但心中却知此刻不可轻举妄动。他强行压下怒火,缓缓收回长剑,沉声道:“段泰,我知你忠于朝廷,但此次朝廷之举,乃是逆天而行,天理难容。你若是明智之人,当知如何选择。”
段泰不为所动,道:“顾良,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我段泰身为朝廷将领,自当遵从朝廷旨意,守忠君报国。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手下无情。”
顾良见段泰态度坚决,心知劝降无望,只得长叹一声,道:“段泰,你既如此执迷不悟,我也无话可说。只望你日后不要后悔今日之决定。”
言罢,顾良转身欲走,却听段泰冷声道:“顾良,你既已来,便留下吧。我虽不杀你,但也不会放你回去。”
顾良身形一顿,回头怒视段泰,却见段泰已下令亲兵将他团团围住。他心知不妙,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束手就擒。
“将顾统领押下去,好生照顾。”段泰挥手,亲兵当即将顾良押了下去,关入大牢。